“秦嬤嬤?”於景答著,正往上走,“有什麼事嗎?”
“趙姑娘,你方才去哪裡了?”秦嬤嬤問。
於景不明所以,瞧著四周雖圍了幾個嬤嬤,但不見林妤的身影。
“我方才和林姑娘去了後邊院子裡,她……”於景朝著才來的院落望去。
“果真?”秦嬤嬤語氣溫和了些,“可是林姑娘方才被人推下山坡,受了傷。”
於景震驚,忙張望道:“那林姑娘現在如何了?傷得要緊嗎?”
秦嬤嬤打量著於景,嘆了口氣,“席上姑娘都說林姑娘是和趙姑娘出來之後才這樣的,我們也不得不找趙姑娘問問了。”
“姑娘別怕,其他姑娘我們也都會再問。”
於景瞧得出秦嬤嬤並不確定就是自己害人,也放下心來,回說:“嬤嬤問就是了。”
秦嬤嬤正欲開口,忽見喻家姐妹向這邊趕來。
喻紅豔三兩步跑到了於景跟前,挽住她的手臂,細長的指甲似有似無地滑在於景的手背上,口中關切地問:“二姐姐怎麼獨自去了這麼久?我們到處找。”
“獨自?”秦嬤嬤眉頭微蹙,眼神在兩人之間掃視。
喻紅豔薄薄的小嘴動了動,笑道:“林姑娘找了趙姐姐去,去了許久我們才去尋。”
喻紅豔抬眼張望,指著方才的沁芳閣道,“就是那裡。”
“可是我們只見到了林姑娘在小院外邊,趙姐姐卻不見。”
喻紅豔見秦嬤嬤面色肅然,低聲道:“許是那時候趙姐姐就同林姑娘分別了。”
經過喻紅豔一番說辭,秦嬤嬤早變了臉色,於景自知大事不妙,這一疑問要是解釋不清楚,恐怕是說不清楚的。
若是順著喻紅豔的話說,也能圓了,可是林姑娘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形。
如果林姑娘是別的說辭,坦白來了兩人是同出了小院之後才分別的,那麼自己順著喻紅豔的話說下去,豈不是讓人起疑?
“喻家妹妹說的並是實情。”於景點頭,順勢抽出自己被喻紅豔指甲劃出印子的手。
秦嬤嬤疑惑被勾起,眼神盯在了於景的手上,又問,“那趙姑娘又怎麼會撇下林姑娘獨自在院內呢?”
於景語塞,垂下眼眸。
話已被引到了這裡,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是不能了。
“林姑娘怎麼樣了?”於景小心又問。
秦嬤嬤已面露不悅,並不答話,只問,“趙姑娘獨自在沁芳閣做什麼?”
於景心一橫,腦海中胡亂想了個故事,正要開口。忽見王府中一個小丫頭跑了過來,懷裡捧著一本書,正是一本半新不舊的《莊子》。
“趙姑娘,您的書落下了。”小丫頭朝著秦嬤嬤笑道:“王爺不久前去了沁芳閣中,見了這本書,讓奴婢到處尋了主人。”
“王爺遠遠瞧著這邊只有趙姑娘在,就讓我來問一問。”
於景會意,接過書本,翻了幾頁,面色釋然,說道:“這是林姑娘的書。”
說罷,於景將書本恭敬地遞給秦嬤嬤,“煩請嬤嬤待林姑娘好了之後代我交給她。”
“林姑娘問我《莊子》,我們聊得甚歡,這才情不自禁地走到了沁芳閣。”
“我們見秋色正好,正要聯詩,林姑娘說乾坐著無趣,這才出了院,正巧遇了喻家兩位妹妹。”
於景心內慌亂,面色上還算是鎮定。
秦嬤嬤翻了書,見書本上卻有才幹的墨跡,點點頭,語氣也和善了許多,接著說:
“趙姑娘大家閨秀,定然不會起壞心害人。只是林姑娘也不可能汙衊人推了她。”
於景點頭附和,秦嬤嬤又接著說:
“林姑娘自從和趙姑娘離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