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扶翠搖搖頭,“王爺說於姑娘是自殺,就是初到落梅寺的那一天,她就沒了……”
“怎麼會這樣?她是不是在怪我拋棄她?”於景眼中的淚水像是斷線的珠子,狠狠地砸在手背上。
扶翠啜泣道:“不怨姑娘。許是容貌被毀的緣故,於姑娘才想不開的。”
“對了,”於景如夢初醒,擦著眼淚朝著屋外走去,“玉竹一定知道什麼的……”
下房中,玉竹早被捆了起來。此時正值午後,宋嬤嬤不在,可是瞧著玉竹的模樣,昨晚上不少被逼問。
“玉竹,教坊司中於姑娘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訴我?”於景蹲下身子,雙手扶在門上支撐著身子。
玉竹亮起的眼睛突然黯淡了下去,雙眼流淚,搖搖頭。
於景嘆了口氣,垂下頭。
昏暗的屋子外,秋日的陽光明媚,綠蕪和兩個小丫頭守在外面,以防婆子們打擾。
昨日的事情,姑娘是當事人,婆子們也不必得罪她,便也沒有說什麼。
綠蕪聽著昏暗的小屋裡傳來幾聲嗚嗚咽咽地哭聲後,姑娘被扶翠攙著過來。
“姑娘怎麼樣了?”綠蕪迎了上去。
“教坊司的緋雲。”於景雙眼泛寒,冷冷道,“是她害了於薇。”
綠蕪欲言又止,望了一眼扶翠,小心跟在於景身側,“那玉竹如今竟肯交代?”
扶翠白了一眼綠蕪,“如今姑娘暫時也出不去,不如還是先丟開這些事情,交給我我和綠蕪去做就行了。”
綠蕪忙附和,見於景只是木然走路,沉默了片刻,問:“姑娘怎麼讓玉竹開的口呀?”
“綠蕪,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扶翠停步,打量著綠蕪。
“我……”綠蕪緩緩垂下頭,停下步子,轉身向跟在後邊的小丫頭吩咐了幾句。
見小丫頭們走遠了,綠蕪忽然跪下,叩首道:“姑娘,奴婢知錯了。”
綠蕪這一舉動令站著的兩人一愣,忙要攙扶她起來,綠蕪卻嗚嗚咽咽地不肯起。
“昨夜阿程去和王姨娘揭發姑娘的事情,是我安排的!”
這話彷彿是平地驚雷,唬得扶翠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於景輕輕搖頭,扶起綠蕪,嘆道:“你這丫頭心思也太細了,之前失火一事,我總說不怨你,你總不信。”
綠蕪擦著眼淚,“之前阿程告訴我說王姨娘恐怕是有所覺察姑娘的事情,於是我昨天心一橫,就讓阿程假意投靠王姨娘……我也是想著能早一日送走王姨娘,姑娘才算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