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就煩,推辭說自己昨夜受了驚嚇,下不來床榻,只顧著搬到了薛夫人的院中同住,預備著明天接庭桉。
宋顯允無法,只得悻悻離開,又粘趙寂說明日再來探望。
於景拗不過趙寂,第二日勉強見了宋顯允,在前廳說了不過幾句話就推脫著說頭暈,回了薛夫人院中。
“唉,好在你沒事,”薛夫人拉著於景的手,擦著眼淚笑道,“原本就說要翻修你那邊的院子,前兩年硬是被花姨娘按住了,如今燒塌了也好,咱們重新蓋。”
於景輕輕靠在薛夫人肩頭,笑道:“現在母親掌家,不似從前了。”
“庭桉回來也住在母親隔壁的院裡吧,咱們一起熱鬧些!”
被燒燬的屋子,原是子瑩和趙玉之同住的。
“也好,修屋子的事情也要緩緩,”薛夫人拍了拍於景的手,“王姨娘眼瞧著就要臨盆了,現在不太方便。我呀,只盼著那一位消停些。”
於景知道薛夫人指的是花姨娘,不覺出神,想到了昨夜種種,似乎很是奇怪。
火從自己屋中燃起,管家說恐怕是風吹倒了燭臺才釀成禍事。
扶翠和綠蕪說她們發現失火時,於景在的裡屋已經火光大作了,屋門半掩,於景已經到了門前,但是靠在門上沒有了意識。
於景記得自己一直在做夢,醒來就見到了扶翠和綠蕪,自己是怎麼從床榻上到的門上,難道真的是子瑩的魂魄救了自己?
那麼她說的“小心”……
“怎麼了?”薛夫人見於景出神,眼中似有淚光,關切地問道。
於景抬眸,端詳了薛夫人片刻,強將悲慟收斂,“母親,有人要害我。”
薛夫人眉頭微蹙,“難道她怨恨我奪了掌家的權利?”
薛夫人家本是商賈,她雖然沒有親自經商,可是嫁妝不菲,陪嫁的黃嬤嬤在莊子上替她打理著,如今也是收入頗豐。
“可是油水最豐厚的廚房,名義上交還了,可是到底還是花姨娘的人把持著,恐怕她是撈了不少好處的。”薛夫人補充道。
趙寂祖上並非大富貴,直到他父親才考了功名做了官,趙寂原本也只是吏部的五品官,大女兒做了妃子才漸漸有了今日。
可如今賢妃立志要爭一爭後位,少不得到處打點,需要銀子,又因為花姨娘犯錯,趙寂這才將理家之權交給了薛夫人。
“我不確定是不是花姨娘,”於景輕輕搖頭,“安神湯藥是孫姨娘給的。”
薛夫人點點頭,“安神湯的事情綠蕪那丫頭跟我說了,可是這樣太明顯了,況且……況且孫姨娘一直老實,也不至於要害你呀!”
於景晃了晃腦袋,笑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一切只是個巧合吧。”
“對了,庭桉快到了城門外了吧,母親您不是說要去迎迎?”
薛夫人知道於景是不想見到賴在前院的宋顯允,寵溺地笑道:“好好好,就說咱們瑩兒不舒服,最近誰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