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隱將一隻手撐在牆上,眼神一滯:“你今天晚上是不是為了她?”
許多事情,宋隱並非沒有過疑惑。
林牧心頭一顫,握緊了拳頭,故作輕鬆道:“我這是去皇宮探一探路!摸摸姓盧的幾斤幾兩。我……我誰都不為。”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繼續在黑暗中摸索,各自咬著心事不鬆口。
林牧今生沒有法子和喜歡的人並肩站在風雪裡籌謀,萬幸還有替她遮一遮風雨的伎倆。
宋隱不再追問,林牧自己沉下腳步。
“王爺,那一天是我偷聽了王妃的話。”
“嗯,我知道了。”
“王爺別煩心,”林牧釋然一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
“嘩啦……”宋隱奮力地推開了隔板,出現在眼前的卻是提著燈的於景。
見了兩人,於景滿臉的擔憂這才稍退。
她氣鼓鼓地低聲呵道:“果然是你們!”
“這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宋隱,你何必讓林牧去冒這樣的險呢!”
林牧垂眸一笑忍著疼說:“王爺……怕那個沒根的東西靠不住,命我親自去一趟宮中……為王妃護航。”
“我這個又沒事,”林牧低頭躲開於景探來的眼神,“王妃不必煩心。”
宋隱沒有說話,放下了林牧後喚來阿本悄悄帶著他下去醫治。
“累壞了吧,”於景扶宋隱,輕輕擦著他額頭的汗珠,“母親睡了,外面沒有人,我扶你回去吧。”
這個密室的出口在一處小庫房,到起雲居還有些距離。
“你也真是的,林牧這次的傷看著不輕。”於景咬著嘴唇,眼裡滿是擔心。
自己又欠了林牧。
奔襲了許久的緣故,宋隱的唇上有些泛白。
他低眸盯著於景,聽著她的怨怪。
漸漸地雙眼迸出炙熱的火光似要將於景吞噬。黑色的夜行服上染著血色和汗水,貼出胸膛起伏的輪廓。
今天的宋隱實在有些反常。
“走吧。”於景害羞地垂下眼睛,勾著宋隱的手臂,“你嘴唇乾了,回去喝口水潤一潤。”
“不走。”宋隱反常地拒絕。
他停步不動,忽然猛地將於景勾到懷中。
於景手中捏著的燈滾在架子邊。
待她反應過來時,宋隱略微粗糲的唇已經侵吞過了一遍自己的唇角和鎖骨。
“哎呀,”於景拉起滑落地衣襟遮住肩膀,用手肘抵住宋隱覆來的手掌,“回去吧,這樣多不好啊……”
宋隱仍不作聲,乖張地將於景抱起,退去她裹在身上的層層束縛,另一隻手掀掉了自己的夜行服,裹著往自己裸露地胸膛上一擦,瞬時袒露出堅實的肌肉。
“你是我的妻子……”宋隱輕聲呢喃著,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減。
燈籠不足以照亮偌大的庫房,發出曖昧的引逗。
於景掙脫束縛,應和著宋隱的炙熱,喉嚨裡傾吐細細地呢喃。
“叮咣……叮咣……”
一陣陣窸窣地聲響從昏暗中傳來,置在架子上的玉器古玩掉落在地,碎成一地的旖旎。
……
翌日清晨,於景朦朧睜開眼時,宋隱已經坐在床前又恢復了往日溫熱的模樣。
“醒得這樣早呀?”於景有些嬌羞,“對了,林牧怎麼樣了?”
瞧著宋隱穿戴好的模樣,應該是一大早去瞧了一趟宋隱。
“多睡一會兒吧,天還早呢。”宋隱說。
“不睡了,”於景掀開被子,“我母親還在府裡呢,我去陪陪她,用了早飯就要回去了。”
邊說著,邊起床要喊扶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