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雲居里薔薇漸次盛開。
“母親怎麼來了?”
於景見了代安王妃前來,將手中抓的枝條一放,忙洗手迎了上去。
“這薔薇又抽出了不少新枝,綁上去了夏天又是一大架子薔薇花。”
月見和霜白連忙捏住,用繩子順著往薔薇架上一綁。
代安王妃嘆了口氣,屏退了侍女,“你還有心思在這裡擺弄這些花草?”
於景忙問怎麼回事。
“這幾天我們府外鬼鬼祟祟地來了些人,我今天讓秦嬤嬤去查了,說是宋則的人馬。”
“那院裡,可是有通往咱們府裡的密道啊!”
“還有林牧那小子怎麼受傷了?”
於景知道代安王妃是瞧著林牧長大的,坦言道:“皇后千秋宮宴上的刺客是林牧。”
“林牧?”代安王妃滿臉不解,“他去做什麼?這孩子不是那樣不謹慎的人啊!”
於景斟了茶奉給代安郡王妃勸慰道:“母親放心,隔壁院子的密道是王爺故意透露出去給宋則知道的。”
“這是為何?”代安王妃疑惑地望著於景,“怎麼親自給宋則遞上把柄?”
於景神秘一笑,握了握代安王妃的手:“您放心好了,宋則這次的動作是衝著我來的。”
估算著日子,謝蘭舟的事情應該是快要浮出水面了。
……
翌日,殿前司的人叩開了廣平郡王府的大門。
“下官督辦宮中刺客一案,查至廣平郡王府隔壁的小院,發現裡面似有蹊蹺,恐怕驚擾了廣平郡王府,特來稟告。”
於景兀自上前,“這位大人好面生,不知道如何稱呼?”
“在下盧將軍麾下虞侯。”
“大人可領人進去瞧過了?”
那虞侯沉聲道:“稟王妃,尚未進去勘查。但是下官手下的人已恭候在院外了。”
“固安郡王協助盧將軍處理此案。”
果然是宋則。
“好,”於景盯著面前的人,“王爺還沒有回來,老王妃最近身體不大好。”
“這事情我去瞧了也是一樣,若是真事關王府安危,王爺和我一定重重謝過大人。”
今天是她故意讓宋隱遲些回來,這樣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出面才合乎情理。
虞侯退開一步,引路道:“王妃這邊請!”
小院外,早被圍得水洩不通。盧孟臣和宋則並排站著,見於景前來不鹹不淡地寒暄了幾句。
院門被撞開了,那虞侯領人一搜,不多時並發現了密道,來至宋則和於景身邊回稟。
宋則陰惻惻地一笑:“廣平郡王妃,皇后娘娘千秋宮宴那一日,盧將軍手下的人一路追著刺客,最後發現那刺客消失在了此處。”
他踱了幾步,接著說:“現在又發現了這個密道居然是通往廣平郡王府,老夫也著實不知道該如何向陛下回稟了。”
於景並不急著回答,而是讓雲芳呈了個小匣子上前:“這處宅子是我的嫁妝。地契在此。”
宋則瞟了一眼裡邊的東西,笑道:“那廣平郡王妃是承認了廣平郡王府內有密道與此處相通了?”
“是。”於景讓雲芳退下。
“不過固安郡王所說的什麼刺客,我就不懂了。”
虞侯不明所以,“若王妃的話屬實,那刺客一事,廣平郡王府確有嫌疑。恐怕是要……”
“誒,”宋則擺手止住了虞侯的話,“那老夫就不明白了,這院子既是王妃陪嫁,為何不光明正大地開了門出入,而偏偏要挖什麼密道呢?”
“而且這院落乾淨,裡邊一應生活用具齊全,可不像是荒廢不要的了。”沉默了許久的盧孟臣望著於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