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見眼前人少,找藉口敷衍推脫。誰知道王雲熹不依不饒,一把拉住了於景,“趙姑娘是看不起我王雲熹嗎?連首詩都不願做?”
眼見欄杆有些搖晃,於景冷冷一笑,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要是兩人掉下水中,自己又會鳧水,到時候王雲熹淹出個好歹來,自己又沒有事,王夫人肯定要將推人落水的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
想到這些,於景揚聲說:“王姑娘小心,別掉在池裡去了!”
王雲熹聽於景這麼說話,兩眼怒氣衝衝,死死地拽著於景不放。
於景轉念一想,非得給王雲熹點教訓不可,於是將衣袖一扯,王雲熹“撲通”一聲掉進了池子中。
岸上的於景瞧著水中的王雲熹一陣撲通,又叫不出聲音來,斷定她果然不會水,於是呼喊著叫來了人。
被撈起來的王雲熹沒有大礙,開口說是於景和自己推搡,才使自己落水的。
王夫人面色不悅。崔家姐妹出言譏諷
於景已想好了辯駁,正要開口時,站在一邊的陸青棠笑道:“大伯母別誤會了,實在是王姐姐胡鬧,拉扯不讓趙姑娘走……硬要去夠水裡的荷花……這才自己失足落水的。”
王夫人蹙眉望著陸青棠,“五姑娘你是親眼見了?”
“回伯母,是侄女親眼見的,”陸青棠不疾不徐說,“要是趙姑娘真有心推王姐姐落水,就不必如此呼救了。”
崔家姐妹白了一眼於景,“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思?回回有她的宴會都會出事!真是奇了!”
於景冷笑:“我也奇怪了,每次有崔姐姐的地方都出事呢!那荷池邊的欄杆有些鬆動了,姐姐又來得這麼早……”
於景話說一半,故意頓住,望著崔家姐妹。
崔家姐妹輕斥道:“我規規矩矩坐著!你可別誣賴好人!”
“就是,遠遠聽王姑娘落水前和趙姑娘起了爭執,”另一個聲音附和,“說不定是兩人推搡間,害了王姑娘落水也未可知,趙姑娘承認錯誤就好,誰還會罰你不成!”
陸青棠阻止了眾人,莞爾一笑,“今日茶會在荷池邊,這些桌椅凳子就安排了不少,下人搬動的時候難免不留神有了些磕碰,我想著那欄杆就是這麼鬆動的。”
“況且,”陸青棠望著王夫人,“眾人皆知趙姑娘不會水,王姐姐力氣大,兩人要是真的糾纏起來,趙姑娘少不得要被帶到水裡。趙姑娘犯不著用自己冒險。”
“罷了,”王夫人擺擺手,“大家都是世家閨秀,哪裡有這些害人的心思。雲熹的性子大家也知道,就喜歡逞口舌之快。趙姑娘……你也別放在心上。”
於景上前行禮,“大夫人客氣了,出了這樣的事情都要問問的,王姑娘沒事就好。”
興國公府這一日有驚無險,晚間,醉春煙裡於景、宋隱小聚。
“今天去了興國公府了?”宋隱笑問著,溫柔地拿下了於景的擦手巾放到一邊。
“明知故問。”於景撇嘴,坐在了宋隱面前,“你猜我剛才在醉春煙正門口碰見了誰的馬車?”
“誰?”宋隱斟茶遞到了於景面前。
於景將茶一飲而盡,疑惑道:“崔獻容。”
宋隱溫柔一笑,“放心好啦,她不是跟蹤你。”
“你怎麼知道她不跟蹤我?”於景望著宋隱,“不過我以前都是走小門,她們都不知道我和掌櫃的熟識。”
見宋隱瞧著自己,於景笑道:“今天車馬張揚,我走正門來的,這才遇見了氣鼓鼓的崔獻容。”
宋隱托腮望著於景:“她這是想法子討宋顯允歡心呢!來瞧瞧她夫君喜歡的趙姑娘喜歡什麼飯菜。”
“這就奇了,崔獻容那性子也肯做小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