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於景的林牧轉身就要再戰,被於景拉住了衣袖,“你……不能殺了他……要是他死了,宋則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要了宋隱的命!”
固安郡王府和宋隱相對相生,同為靖順帝制衡對方的棋子,一家勢力頹,另一家也要倒。
林牧回眸看向於景的眼神有些複雜,“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
於景何嘗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盤算今日肯定有人要露面,但沒想到居然會是宋顯允,也沒想到林牧到現在才趕來。
“林牧!”林牧不顧於景呼喊,跳上了宋顯允的小船。
宋顯允沒有死,只是大腿被紮了不足以致命的兩刀。
小船上,林牧點了燈,替於景解開了繩索。
“嘶……”於景忍著疼,此時她的手腕和腳腕處已滲出了血。
林牧的聲音有些發顫,亮晶晶地眼睛望向於景:“對不起,我來晚了。”
“有人帶著你們兜圈子?”於景定神問,“可抓住了來人?”
林牧咬住牙齒,才要開口,於景忽然覺得一股暖流滴落手掌,“你受傷了?”
於景急忙提起燈朝著林牧照去,只見他的後背、手臂早已殷紅一片。
“沒事。今天晚上確實不對勁,除了我們在找姑娘,另外一夥人也像是到處在找你。”
林牧頹然地倒在小船的一角,拿起了船槳,撐著身子向於景說,“不過那些人以前沒見過,武功也不算太好……應該就是一路跟著我們的那一夥人……”
“你別怕……我……”林牧斷斷續續地聲音中透著疲憊。
於景哽咽著奪過了林牧手中的船槳,拼命地朝著岸邊劃去,“林牧,別睡……我們馬上就到岸上了。都怪我,怪我沒有事先和你說……怪我太任性了……”
林牧拖著疲憊的聲音勸慰:“宋顯允……他鐵了心要綁你,你不來這裡……咱們也難逃這一劫……”
於景無力地搖搖頭,她知道一切沒有這麼簡單。
“阿景……”虛弱的聲音在於景身後響起,“我願意的……”
嘩啦的水聲蓋過了林牧的低語,於景沒有回頭。
青州不大,於景被劫持的訊息很快傳入了廣平郡王府。
宋隱急忙壓下此事,親自又去了一趟,低調著接回了幾人。
趙府裡,代安王妃和薛夫人寒暄幾回,薛夫人有些歉意,又敬奉了些名貴滋補的藥材勞煩代安王妃帶回給林牧。代安王妃見於景臉色不好,並讓於景先回去歇息了。
正當薛夫人要送代安王妃出門時,綠蕪慌忙跑了來,說姑娘剛才一陣眩暈,要手帕時發現不見了,命自己來找找。
代安王妃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子瑩這是怎麼了?我瞧著剛才也是心神不寧的。”
薛夫人並未多想,賠笑說:“可能是青州一事嚇著了,調養些日子也就好了。”
代安王妃兀自搖頭,向薛夫人笑說:“你也別送我了,去瞧瞧子瑩到底要不要緊。不到兩個月就是婚禮了,可馬虎不得。”
薛夫人見代安王妃態度堅決,也不推辭,匆忙趕去了。
雖然她怨恨於景,可是說到底那一副軀殼還是自己女兒的,如今自己年逾四十,庭桉亡故,唯有這一點掛念支撐自己了。
走了一半,忽覺不妥,又命綠蕪前去送一送。
內宅中母女情深,代安王妃卻被喻綰秋堵住了。
代安王妃見喻綰秋支走了趙府嬤嬤,恭敬地給自己行禮,強忍著嫌棄問起緣故。
喻綰秋將去年秋宴上喻紅豔所作所為和自己的包庇一五一十說了,代安王妃也有所動容。
喻綰秋眼眶溼紅,輕聲說:“聽說擄走二姐姐的男人著實厲害,連王爺身邊護衛也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