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在屋中。
花姨娘得了權力自然開心,越發不將喻老太太放在眼裡了,和喻綰秋的日子也更加艱難了起來。
可奈何禍不單行,正當喻老太太在趙家艱難的時節,青州老家也傳來了噩耗。
“老太太,我四叔被人扣下了。”
喻綰秋攥著一封信,哭得梨花帶雨。她口中的四叔正是喻紅豔的父親,也是喻家現在唯一一個食朝廷俸祿的人了。
他要是垮了臺,喻門楣定然是一落千丈。
“是怎麼個事!”喻老太太雙手顫顫巍巍,“是什麼人扣下的?是不知道你父親的威名嗎?”
喻綰秋一邊拭淚,一邊道:“信上說,青州通判黃大人查到了四叔貪腐,不日便要審了。”
“這個姓黃的不知道你父親和京中的關係嗎?竟敢這樣!”
喻家老四喻思恆本無大才,但是溜鬚拍馬爐火純青,這個從七品的縣令還是看著他二哥的面子給的。喻老太太嘴上硬,心裡已經慌得不成樣子了,忙拉了喻綰秋去趙寂書房。
本來趙寂因失子痛不欲生,特告了兩個月的假,見喻老太太這個時候來求告,心裡窩火,但又恐怕什麼地方牽連了自己,於是勉強答應了前去走動。
奈何趙寂耐著性子找了一圈,得到的訊息也只是查了喻家,並未牽連自己,也放了心,不再花功夫了。
“這一次喻家表弟怕是懸了。”趙寂癱坐在椅子上,“青州姓黃的這個通判是才到任上的,我也摸不清楚是誰的路子。”
喻老太太又急又氣,揶揄到:“連你這個國丈的面子也不認嗎!”
趙寂聽得出這是要他去求賢妃,可是眼下賢妃正值懷孕一個月的關鍵時間,趙寂不想打擾賢妃養胎,也不想她落了侍寵生驕的話柄,因此並不打算中老太太的激將法。
“您也說了我是國丈,更應該秉公辦事,”趙寂譏諷道:“何況我為人為官清清白白的,也不怕受了誰的牽連。”
喻老太太被趙寂和花姨娘輪番譏諷,一病也倒了。
喻綰秋見狀,更是焦急,一邊怕喻老太太一病不起,自己也待不住趙家了,二來也怕四叔叔的事情牽連了自己。
正值焦急時,馨月悄悄出了主意,道:“姑娘和廣平郡王既然說得上話,不如去求了他?”
“這……”喻綰秋遲疑。
馨月急道:“這盛京中當官的,誰還能大過廣平郡王和固安郡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