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於景和喻綰秋說話間,喻紅豔指著一棵早已掉光了葉子的柿子樹笑道:“快看!那邊有兩隻麻雀爭柿子吃打起來了!”
一行人抬頭順勢望去,眯著眼睛看了許久也看不清。
扶翠打趣道:“豁!喻二姑娘這個莫不是千里眼吧。”
“那是,我不僅眼睛好,耳朵也好!”喻紅豔表情得意,“我又不像姐姐們都一樣喜歡讀書寫字,也不像你們一樣時常做針線活計,眼睛可亮堂了,什麼都看得見,什麼嚼舌根的話也聽得見!”
於景聽得出喻紅豔話裡譏諷,懶得搭理,挽著喻綰秋一路賞著秋色下山了。
喻綰秋掃了一眼喻紅豔,道:“既然妹妹這樣,我和二姐姐同坐一輛馬車,你獨自坐了大的去。”
許是昨夜睡得太晚,於景和喻綰秋上車不久就各自睡著了。
猝然間,於景忽驚醒,一陣馬兒的嘶鳴聲突然傳來,隨後是一聲短促的呼喊。
於景忽覺全身一緊,掀了簾子,喝住了小廝。
此時,仍身處郊外。
“你聽!”於景望著不遠處的樹林裡,“那邊像是有人墜馬了!”
小廝本在懶洋洋地趕車,腦子裡只有“咯吱咯吱”的車軸轉動的聲音,哪裡會注意道邊的動靜。
“姑娘,沒……沒有吧!”小嘶勒住了馬。
“姐姐怎麼了?”喻綰秋略帶睡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像是有人墜馬了,”於景回身,“那邊林子邊有條小道。”
說罷,於景腦海中忽然閃過剛才的馬鳴和人的呼叫,喃喃道:“那聲音像是庭桉的!”
瞧著於景就要跳下馬車,忽見喻紅豔走了過來,口中問道:“二姐姐怎麼停住了?時辰可不早了,夫人交代了讓早些回去的!”
於景徑自跳下馬車,口中道:“那邊墜馬的像是庭桉!我得過去瞧瞧。”
說罷,自己招呼了小廝便要拉著從後邊車裡跑來的扶翠就要跑過去。
“二姐姐睡迷糊了吧。”喻紅豔一把拉住了於景的手臂,望著於景睜的睡眼,繼續說,“我醒著都沒聽見動靜,二姐姐像是做夢了?”
“不,放開我,我聽見聲音了!”於景掙脫著要走。
喻紅豔拉住不放,臉上也有了不耐煩,說,“哎呀,那不是庭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