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眼神裡流露出難得的心疼。
於景艱難地將思緒聚攏,咬著嘴唇不令自己發出嗚咽,
“這麼說來……我……我如果早些過去,庭桉就不會死了。”
如果說庭桉的死是難以癒合的傷口,那麼白應卿的話就是一把刺骨的鹽,灑向了血淋淋的傷口。
“趙姑娘,此時不是傷心的時候。庭桉……庭桉他是被人蓄意謀害的。”
於景重重地捏著拳頭,咬著牙道:“是誰?是秦家嗎?還是……還是喻紅豔!”
喻紅豔幾次攔住自己的舉動此時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還不知道。”白應卿暗自捏住了拳頭,“但是我會繼續留心。”
“庭桉……庭桉……他是個真正良善的人。”白應卿眼裡似有東西融化。
“好……那我就……”於景泣不成聲,“可是他竟有可能是被自己的良善害死……”
“我猜想,庭桉被害還是與秦家有些關係。”白應卿前去弔唁時,也是聽過庭桉屍身發現的全過程,因此喻紅豔的舉動也有所耳聞。
“至於喻家姑娘,”白應卿思索著,“若是裡應外合的害人,真的就罪該萬死了!”
“溫道塵的案子怎麼樣了?”於景並不想提起這個名字,要是庭桉還在桐州,也沒有認識溫道塵,是不是就能平安終老了。
白應卿的睫動了幾下,這才開口道:“這是庭桉生前最記掛的事情,我盡力讓那幾個畜生賠命。”
“可有把握嗎?”
白應卿冷哼一聲,道:“六成把握。”
見於景並無反感,白應卿繼續說道:“那幾個畜生家裡一直以畜生們年歲尚小,不懂事情為理由辯駁。”
“好在我生了一計策。”
白應卿頓了頓,引得於景問。
白應卿冷笑兩聲,說:“我出了幾道四書五經裡面講“仁愛”的題目讓他們答了,這些畜生雖然不學無術,到底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又忙著表現答的都不錯。”
“答完題目,我又帶著幾人去吃飯,故意不給筷子還撿了幾顆石頭放碗裡,幾個人急了,對著我就是破口大罵,還要去告狀。”
“這是做什麼?”於景不解。
白應卿咧嘴一笑,繼續說:“這樣一來,不就證明了几几個畜生是懂事的,甚至還讀過聖賢書!”
於景豁然開朗,點頭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