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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樣做,陛下今後可不會再信我了,這幾些個流寇,不值得如此。”
“白大人可是還想再賣個人情給廣平郡王府?”
白應卿沒有否認,反而念起心酸:
“從前固安郡王府的高門我沒有爬上去,還受盡了百般冷眼,這些你都是見識過的。”
“可是如此一來,白大人就會暴露在外,成為固安郡王府針對的下一個人。”
“宋則已大不如從前了,現在是他一個人想要針對半個朝堂,”白應卿面露陰狠繼續說:“再說了,現在固安郡王這把刀朽了,是該換成其他人了。”
白應卿繼續丟擲心裡話:“我倒是不介意成為陛下手中新的刀子。”
“白大人果然是鴻鵠之志啊!看來此番固安郡王府的籌謀必敗!”何茂眼珠子一轉,恭維道,“若是不然,趁著固安郡王府這次失利,大人一鼓作氣,扳倒了宋則老兒,趁勢成為一人之下的權臣!”
白應卿斂了眼神,這是他的一路跪在權臣面前渴求的綺夢,但眼下還不行。
他淡然一笑,向右恭敬拱手道:“兄臺姓何,就一定知道咱們效忠的陛下只對一個人情根深種,愛屋及烏。”
何茂會意,面露鄙夷:“這個宋則還真是娶了一位好妻。”
……
白應卿名聲在外,雖然有些坎坷,但還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和他御前紅人的身份順利地擋下了定國公府申冤的舊部。
一波平,萬波起。
宋隱要防備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而固安郡王府往南迴來的車隊又行得實在是緩慢,就像是故意在等中秋那一日。
兵刃惹眼,甲冑更是謀反罪證,都不好囤積,如此來看固安郡王府以私藏甲冑兵刃誣陷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中秋宮宴,果然不會太平。
小廳內,幾人焦頭爛額。
“媽的,要不我帶人直接往南迎去,將這些人劫殺了,然後把東西給老皇帝一亮算了。”曾川拍桌道。
固安郡王府南下的人馬打著民間商隊的旗號,若是做成為盜匪劫財的樣子也說得通。
然而林牧不贊成這個法子。
他眼睛一眯斜著曾川:
“固安郡王府的人既然敢這樣悠哉,就說明做好準備了,再說了山高皇帝遠的,咱們要是說是固安郡王府的人拉著一堆甲冑兵刃回來要誣陷我們,靖順帝也未必信。”
“是啊,說不定還要反咬一口,”高岑附和著,“說是咱們暗中備下的,準備謀反呢!”
宋則手上無兵,要兵器也沒有用。
既然固安郡王妃能縱容崔獻容將這個天機洩露給宋隱,那就說明他們有十足的把握藏好了把柄。
宋隱需要顧及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那怎麼辦?”曾川眉頭一擰,“後天就是中秋了,老王妃、王爺、王妃一早就要進宮去了,咱們人手也不足,守不了那麼多院子啊,還摸不透宋則和他混賬老婆是什麼路數,都不知道怎麼防!”
“王妃陪嫁的那些院子現在倒真成為累贅了!”高岑洩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