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轉過臉去,觸碰到了宋隱灼灼地目光。
“請王爺明示。”於景冷冷的話裡,帶著怨氣。
宋隱邁了一步,坐到於景身邊,認真地凝視著眼前的人,說:“白應卿一直在利用你,引起對我的懷疑。”
話說到這裡,於景也知道,宋隱知道了白應卿送信的事情,焦急道:“你把白應卿怎麼樣了?”
宋隱嘆了口氣,將手臂環抱在胸前,語氣也冷了:“他什麼事情也沒有,好好的在他家中等著迎娶新娘呢!”
見於景沒什麼反應,宋隱又坦言道:“你最後收到的一封密信,是我寫的。”
於景直起身子,一臉懵:“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是你抓了顧辭。”
“我不是要告訴你這個,我是要告訴你,白應卿鬼鬼祟祟寫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宋隱下頜動了動,冷笑道:“包括他和報恩寺小和尚你來我往的勾當!”
說著,宋隱從身側拿出一堆書信,推到了於景面前。
於景伸手,撿了一封,粗略掃過一遍,就是白應卿寫信詢問趙府千金在報恩寺見了何人,拜了哪個殿裡的神,甚至是有預謀的與庭桉“相遇”。
如此展了幾封,於景只覺脊背一陣發涼。
“他對你完全是投其所好。”宋隱不鹹不淡的繼續解釋道:“可我沒想到他居然還給你送密信。最後一次的被我截住了。”
“最後一次寫的是什麼?”於景有些木然。
宋隱雙手托腮,歪頭看著於景,說:“就是你看見的那樣。”
說罷,宋隱又摸出一張紙條,上面有被燭火烤過的痕跡。寫的是:顧辭被廣平郡王所囚。
“既然一樣那你為什麼還要換了內容,你為什麼要囚來了顧辭。”於景問。
“顧辭和之前綁走趙姑娘的人有來往,被我手下的人不小心撞見了,這才悄悄拿了他。不,確切來說是請了他走的。我想應是那時候被白應卿看見了。”宋隱頓了頓,又說道:“我知道你喜歡那孩子。”
於景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嘟噥道:“顧辭不會的……這麼久了,有過這麼多機會,都沒有再發生什麼。還是說……你懷疑他和庭桉的死有關係……”
“目前來看,顧辭和趙庭桉的死沒有關聯。”宋隱果斷否認。
宋隱想了想,接著說到:“我也查明白了,他叔父就是從前你父親手下的兵。”
宋隱這話,等於承認了眼前人就是於景。
見她有些不解,宋隱又道:“也就是在雲州時候,和白知州一起謀劃著劫走永安官眷的同夥。”
“為什麼?”於景想不明白,白知州明明是父兄口中的好人,為什麼要劫持官眷。
宋隱嘆了口氣,起身說:“因為白知州知道你一家是冤死的,還有那些士兵,他們感念你父親,但是沒有法子,只能用這種手段劫持了吏部侍郎的千金,以求得重審定國公府的冤案!”
於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蓄積已經得淚水決堤了,哽咽道:“是我無能……”
宋隱走到於景身旁,俯下身子攬住於景顫動的肩膀,深情地說道:“只要你好好活著,他們就安心了。朝堂上有些事情,我沒法像你說明,但你信我……至於趙庭桉的死,只要不是意外,我一定會盡力查明真相的。”
“顧辭那個孩子我也查了,問了,他說他叔父從前確實在雲州駐守,現在回來之後一直以砍柴為生,我查了不假。”
往下的話,宋隱不好再講。
於是,宋隱將話鋒轉向白應卿:“白應卿隔了這麼久才告訴你,就是在權衡利弊。”
於景腦子飛速轉動,推開了宋隱問:“白應卿原本不敢得罪你,現在怎麼又敢了呢?”
宋隱點點頭,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