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成想,白慶文急了,“恩情是你說還清就還清的嘛,白全福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要是老大跟自己斷了關係,那以後···
家裡可是半點家底都沒有,沒了老大的支援,以後他們父子三人怎麼活?
“那二叔,你說,要我怎麼還?”白全福咬著牙叫出了二叔這個稱呼。
白慶文剛才還叫囂厲害的情緒立馬收住。
“你,你告訴他們了?”白慶文指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老二和老三問著白全福。
“他們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自然有權力知曉真相,這麼多年,恩情我替他們還了,如果不夠,那二叔你說,怎樣才夠?”
白慶文也沒想到那樣懦弱的一人,今天居然硬氣起來了。
想到自家的事,白慶文也明白,翅膀硬了,想脫離自己的掌控。
但,他不甘心。
“你告訴我你娘死前跟你說的話,我們間的恩情就了了。”此時白慶文還在試探著白全福。
白全福轉過頭來,盯著白慶文,“我娘死的時候你不就在門外嗎?我們真有說什麼你會聽不到?”
他眼眶有些發紅,“當年要不是你不願拿錢給我娘治病,我娘會生下老三沒幾年就離開嗎?”
只要想起這些事情,深夜裡他總是睡的不安穩,好在,那麼多年過去,他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如果他再不知好歹,也怪不得他無心無情。
“你娘是生病,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那時候我哪來的錢,我就一個種地的,種地的,我能有什麼錢。”白慶文反駁著。
“可你有工錢的,有工錢的,王老爺那時是發工錢的。”
眼看二人要為一些小事爭執起來,白子忠捅了捅他爹的後背,可見他是有想法了。
白慶文也慢慢冷靜下來,他看了眼兒子,想到他們來時商量過的事情,白慶文深吸一口氣,“過去的再爭執也無用,老大,你也體諒一下二叔,二叔也是沒有辦法,你白姨現在人沒了,可我還有兩個小的要養。”
白全福此時也點上了旱菸,然後看了白子忠兄弟二人一眼,“二叔有話就直接,就當我還你最後的恩情了。”
“好,那你把煤礦上的工作轉給你四弟,咱們間的事情就了了。”白慶文總算是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來。
可他內心真這樣想嗎?
還有大嫂臨死前真沒告訴老大家裡的事嗎?
他不相信。
不過他等得起,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不差這幾年,如果他等不到,那就讓他兒子等,反正那些東西他是絕不會讓大嫂一家獨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