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然冷眼旁觀。
不光她如此,二妹三妹同樣如此,一直到父母大限已到,她們這才後悔不已。
可惜,晚了。
母親因年輕時傷了身子,六十多人就沒了,走的時候也很是痛苦。
父親受不住打擊,交待一二後也跟著沒了。
就這樣,好好的一個孃家就只剩下侄兒一個人。
侄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知曉些什麼,跟三個姑姑不告而別。
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已成家,帶著妻女回來,條件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壞,可厄運像是選中他般,二十來歲的年紀又被檢出出了乙肝。
三個姑姑得知訊息後,趕忙過來關心。
可此時的關心是否又太晚呢?
侄兒的媳婦沒有離開他,還選擇在身體健康的時候為他生了個兒子。
自從父母離去,侄兒離家,姐妹三人就沒在一起團聚過個一個團圓年。
不是你怪我,就是我怪你的,心很是不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們忘了她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弟弟早亡,留下的幼子她們都當成了負擔,害怕他找到自己門頭,一個個避而不見。
可以說,一家子個個都沒有好結局就是。
侄子生病後,三姐妹同侄子好好談過一回,個個都哭成淚人,在父母修健的家中,三人跪著給父母燒紙上香。
可人都不在了,她們這又做給誰看呢。
自打那次之後,三人關係慢慢親近起來。
也因為侄兒身體心越來越齊。
可再怎麼樣,都回不到父母還在時的快樂和幸福。
白靜想著想著就淚流滿面。
是她不孝,是她不爭,是她沒有擔起長姐的責任。
她只知道自己的苦,忘了母親再苦再累也沒有放棄她們的辛苦。
失去才後悔,可惜晚了。
“怎麼了?”羅春花本來是要睡了的,可聽到女兒的哭聲立馬被驚醒過來,“可是在公社出什麼事了?”
今天的一切都像一場夢,羅春花不敢睡去,害怕醒來一切的美好都不再。
可沒想到會聽到女兒的哭聲。
白靜再也繃不住,她沒想到,自己也是白眼狼中的一員。
父親可以不提,但母親又有什麼對不起她的?
為何等她有能力了,母親只求她幫那點小忙她都不願?
還推三阻四,更是指責母親拿三家人的血去養弟弟一人的血脈。
“娘,嗚嗚,娘,對不起。”
羅春花雖不知出什麼事了,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抱住女兒,給她安全,“不怕,有娘在,受了委屈跟娘講,娘幫你出頭。”
是啊,父母可以委屈自己,可他們何時又委屈過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