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你以後都得靠著兩個小兒子過活嘛,看看你癱了他們怎麼養活你。”
半點不慣著他,作勢就要往他腿上招呼。
白老頭自然領教過白靜的厲害,趕忙放下自己的鞋子,“我管教我兒子都不行嗎?”
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委屈之情。
看上去十分可憐,可這裡站著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對他還真可憐不起來。
就是一個窩裡橫的玩意。
“兒子,呵,你有當他們是兒子嗎?你把他們都當長工,長工。”羅春花聽後對公爹的無恥再次有了認知,“村裡不合的父子多了去,可有誰家跟你一樣,用著三個大兒子的血肉養著小的。”
“再看看他們的樣子,還有個人樣嗎?”
長嫂如母,自打她嫁進來後,兩個小叔子就是跟著她一起過的,那時她剛分家,後婆婆就找了個藉口把兩個小叔子給趕來她家。
那時她家才借錢借工分修起來,一共才間屋子,可不像現在這樣,有三間屋子一個廚房,還有個堂屋,那時就兩個用粗木頭隔出來的兩間屋子。
當時白全福還在隊伍裡,每個月倒是有津貼,可那些錢根本就落不到她手中來。
一年兩年三年,她也就慢慢習慣,自己咬著牙把現在的家底攢了出來。
加上養孩子,她情願去賣血也不求到白家頭上去。
後頭她小兒子出生了,她男人回來了,本以為日子會好過,可她男人就是個軟性子,拿著孝道當教條,直接不管家裡,她絕望了。
好在,上頭的孩子們大了,能幫她乾點活,就這樣,她慢慢扛了六年。
雖說兩個小叔子成家都是他們自己置辦的,她沒幫上什麼忙,可兩個弟妹對她都很好,家裡有事她們也會幫一把。
可正是因為這樣,兩家也被公爹拿捏住,這麼多年下來,小叔子們家裡的日子也難的很。
她不願讓弟妹們為難,大小事都不敢去麻煩小叔子他們。
可他們對家的幫助她沒忘。
白二叔和白三叔都紅了眼眶。
他們的媳婦也來到羅春花身邊,“大嫂,別說了,都是我們沒用,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們欺負那麼多年,小靜做的很好,我們早該如此的。”
白家二嬸早就淚流滿面。
其中的苦楚她們比誰都清楚。
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上又有作妖的婆婆和公爹,一個不如意就滿村宣傳他們不孝。
什麼難聽的話都說的出來。
更甚者還汙衊她們的名聲,說什麼的都有。
慢慢的,他們三家跟隊裡村裡的關係越來越差。
誰見了都能踩兩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