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帶著一身的疲憊走進了家門。
白姨當時正在那兒認真地燒香呢,一看到她回來,眼裡立馬冒出了滿懷期待的光。 林淺的臉白得嚇人,慢慢地搖了搖頭。
白姨心裡很失落,卻也只是說道:“瞅瞅你這衣服,全都溼得透透的,快去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可別把自己給凍著了。”
林淺乖乖地點了點頭。 她洗完澡之後又吃了藥,誰知道還是沒躲過去,感冒了,感覺腦袋暈乎乎的,沉得厲害。
寂靜的夜被趙薇打來的電話鈴聲打破。電話那頭的趙薇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結果。
林淺帶著幾分疲憊,啞著聲音緩緩地說了一遍。
趙薇聽完後,整個人驚得目瞪口呆,大聲嚷道:“天啦,他是身體有什麼毛病嗎?都已經抱在一起親熱成那樣了,還能忍住?”
林淺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輕聲說:“不會的,我當時和他在一起,能感覺到各方面挺正常的!”
她再度鼓勵林淺:“只要他身體不存在問題,就不相信征服不了他。”
林淺無奈地苦笑。 她心裡明白得很,除非趙子墨自己有意,否則憑自己根本誘惑不了他。 和趙薇聊了好一陣子,結束通話電話後她接著睡去。等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白姨沒在家,整個屋子安安靜靜的。
一覺醒來,感冒的狀況不僅沒有絲毫改善,反而讓她覺得痛苦不堪,難受的程度愈發加劇了。
她艱難地支撐著身體站起來,趕忙打車奔向了醫院。
醫院裡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掛號處的隊伍猶如一條蜿蜒的長龍,人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無奈。她站在隊伍中,只覺腦袋昏沉,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周圍充斥著孩子的哭鬧聲、大人的抱怨聲以及醫護人員維持秩序的呼喊聲,讓本就難受的她更加心煩意亂。她時不時地抬手看看手錶,每一秒的等待都彷彿變得無比漫長。身旁的一位老人不停地咳嗽著,不知道建檔該怎麼做,林淺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幫助老人辦完手續,她心中盼望著能早點輪到自己。就這樣,在漫長的煎熬中度過了一個小時,才終於聽到叫自己的號。醫生為她仔細地量了體溫,竟然達到了 39c,於是給她開了點滴。
等到她成功掛上點滴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
她就這般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點滴一滴滴緩緩往下流淌,瞧著瞧著,居然在椅子上睡著了。
在醫院的另一側,趙子墨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母親緩緩走到西藥視窗拿藥。當他們拿完藥,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正巧瞥見了輸液室裡的林淺。
她已然進入了沉睡的狀態。
那白皙如玉的手背上穩穩地扎著針管,沉睡中的柔美臉蛋不僅略顯蒼白,而且還失去了往日的紅潤光澤,讓人看著不禁心生憐憫。
趙子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此多停留了好幾秒。
趙夫人十分敏銳地留意到兒子這不同尋常的眼神,她也跟著將目光投過去,問道:“認識?”
趙子墨迅速收回視線,用平淡如水的聲調說道:“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
趙夫人趕忙向兒子解釋道:“剛才呀,我原本是想著先去掛個號的,哪曾想醫院建檔如今比從前複雜繁瑣太多了,完全摸不著頭腦,幸好是這位小姐耐心又細緻地教導我,我才弄明白,真沒想到你們居然認識。”
趙子墨聽聞,便又將目光投向林淺那邊看了一眼。
林淺正好悠悠地醒了過來。
她瞧見趙子墨的那一刻,竟然完全將手上的針管拋諸腦後,急急忙忙起身,那一段原本透明的輸液管瞬間被殷紅的鮮血充斥,疼得她不由自主地低聲尖叫了一聲,隨後又手忙腳亂地趕忙坐了下來。
趙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