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機室裡,秘書焦急地拿著手機撥打趙子墨的電話,電話裡傳來機械的提示音, 秘書著急又無奈,因為她乘坐的航班延誤了。
法庭內,庭審正在緊張進行著,趙子墨全神貫注,直到中午,庭審才結束,趙子墨開啟手機,看到秘書的未接來電和訊息,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這時,雷總的助理走過來:“趙律師,我們雷總想請您賞臉吃個飯呢。”
趙子墨把手機放進口袋,禮貌地笑了笑:“真是謝謝你們雷總,不過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得趕回芒市去處理,這飯就沒法吃了。”
話剛說完,雷總走了過來,他看起來四十出頭,相貌儒雅,帶著親切的笑容伸出手熱情地握住趙子墨的手:“子墨老弟,你在庭上那可真是風采了得啊!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精彩。既然你有重要的事,那我也不強留你了。不過下次來的時候,可一定要讓我好好招待你,盡一盡地主之誼啊。”
趙子墨:“一定的,雷總。”
雷總安排自己的司機送趙子墨前往機場……秘書因為航班延誤了半天,於是乾脆和趙子墨搭乘同一航班回去。
在飛機起飛之前,他又一次撥打了林淺的手機。
手機依舊處於關機狀態!
他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揣測,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芒市。
林淺這一整天都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裡面。屋子裡瀰漫著一種淡淡的壓抑氛圍,那是因為白姨的情緒如同風中殘燭,搖擺不定,所以林淺只能守在她的身邊,像一個忠誠的守護者。
傍晚時分,昏黃的燈光灑在飯桌上。林淺一邊輕輕放下筷子,一邊細聲細語地說:“過會兒我要去見個朋友呢,是趙薇介紹的,說不定這個朋友能給咱們幫上忙。”她的眼睛裡透著一絲希望的微光。
白姨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懷疑,那表情彷彿在說這根本就不可能。
林淺趕忙伸出手,緊緊握住白姨的手,眼神堅定地說:“真的呀,白姨!我真的想試試呢,說不定就有轉機了。”
也許是林淺的神情太過篤定,又或者是她偽裝出來的信心太過強大,白姨慢慢地放下了心中的疑慮,選擇相信了她。
吃完飯,林淺緩緩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費力地搬出一個大大的箱子,箱子與地面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響。開啟箱子後,她從裡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相簿。那相簿的紙張有些微微泛黃,散發著陳舊的氣息。林淺輕輕地翻開相簿,一頁一頁地翻動著,就像在翻閱著一段段珍貴的回憶。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張照片上,那是媽媽年輕時的照片。照片裡的媽媽笑容燦爛,宛如盛開的花朵。
林淺的手指輕輕落在照片上,如同羽毛拂過一般,輕柔地撫摸著。
在林淺十歲的時候,媽媽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就像一顆璀璨的星星突然隕落。一年之後,爸爸迎娶了白姨。林淺的記憶裡,爸爸和白姨就像兩個不合拍的音符,總是爭吵不斷。有一次,白姨哭得梨花帶雨,那哭聲在房間裡迴盪,她滿臉淚痕地質問爸爸:“你為什麼對別人的孩子這麼好?你都不願意和我生一個自己的孩子!”
就是那一次,小小的林淺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白姨親生的。這個認知就像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她,她的心裡充滿了恐懼,害怕自己就像一個被遺忘的布娃娃,會在某一個瞬間被無情地丟棄。於是,在爸爸和白姨停止爭吵的時候,她總是會嬌滴滴地依偎在他們身邊,奶聲奶氣地說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
可是,歲月流轉,白姨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傳來好訊息。
她對白姨懷著深切的愛意,是白姨將林淺養育成人,並且在後來對白姨也頗為善待。如此一位女性,林淺怎會忍心看著她遭受長達十年八年的牢獄之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