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牆內的水迅速凝結成冰,黑甲兵全部被凍結,動彈不得。不過裡面的人似乎並沒有被凍到。
“殺,殺!”他們狂躁的吼叫著,眼神惡狠狠瞪著南源源,似乎想要掙脫出來。
孃親放的可都是大招,黑甲裡的人,竟然依舊毫髮無傷。
不僅防火,還能防水……彷彿只要黑甲沒壞,就能隔絕一切傷害的樣子。好想要一件。
這防禦保護能力不要太高階了。就這麼毀了,著實有些可惜。
也不知道這黑甲是從哪裡得來的,下次再遇到那個逃跑掉的傢伙,他身上的那件黑甲一定要留著,然後帶回去,給孃親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造出一件來。
沈星月閉眼,透過冰的觸感,尋找出與黑甲質感不同之處,然後標記,再對比確認。
南源源見沈星月眉頭緊皺,神色蒼白。不敢打擾,在一邊靜靜的待著。
幾息之後,沈星月唰的睜眼,“冰刺。”
音落,冰面上迅速鼓脹起來,冒出許多鋒利而堅硬的利刺。冰刺遇到黑甲就斷了,但黑甲隨之碎裂開來。應當是黑甲上的小鏡子被擊碎了。
“解!”沈星月說完這兩字,無力的靠在樹幹上。這短短几分鐘,耗盡了她體內的所有靈力。她需要調息一會。
孃親先利用水無孔不入的特點,輕易就覆蓋了黑甲的所有地方,然後用冰凝訣,控制黑甲兵的行動,再利用尖銳的冰刺同時擊碎所有小鏡子。鏡子破碎的同時,化冰為水,如此裡面的人就都不會被傷到。
“哇,孃親,厲害!”南源源雙眼發亮,從今天開始,孃親就是她的偶像。這功法用的太漂亮了。
不過她沒有聽到沈星月的回應,急急轉頭,見沈星月只是坐在樹幹上調息,並沒有大礙。這才放心了!
土牆裡的人,陸續從溼漉漉的地上爬起來,已經恢復了神志,老老少少皆有。不像是特意挑選出來計程車兵。那人說什麼來著——暗衛府,怕是隨口胡謅的吧!
他們一個個朝著沈星月跪拜起來。
“感謝兩位恩公的救命之恩。”
“感謝兩位恩公的救命之恩。”
……
南源源看了一眼孃親,然後轉頭,“既如此,那我就問問你們,你們都是從哪裡來的?什麼時候跟著那個人的,又有多少歲了?不許說謊,否則,我們可以救你們,也可以殺你們。”
南源源看到其中有一個人,眼神不像一些人混沌,滴溜溜的亂轉著,不大老實。於是才有了後邊的那一句威脅。
“我是小冥村的,張高,”一箇中年大漢首先出聲,“多少歲——,”
說到這裡他又頓了頓,“因在裡面無法知道年月,所以不知自己今年多少歲,只知二十一歲的時候進山砍柴,掉進了一個陷阱,之後醒來人就黑甲裡面了。”
二十一歲,現在這樣貌,少說也有十來年了吧?南源源看著他五官上的皺紋,說話條理清楚,性格沉穩,時間可能更久一些。
眾人對倆人感激不盡,基本有問必答,陸陸續續有十來人說了自己的身份來歷,幾乎都是小冥村的人。
“我叫夏新,我八歲的時候,爹孃上山打獵,爹孃很晚沒回,我出去找爹孃,然後也掉進了一個陷阱。”
南源源不可能聽所有人說一遍,等到這一個年輕男子說完,她就不打算聽了。
不過,夏新,姓夏嗎?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老人的親人。“你家裡還有人嗎?”南源源想起那老人孤獨落寞的背影,便隨口問道。
“家裡有爺爺,和奶奶,還有一個姐姐。”夏新說到親人,有些難過。爹爹說,一定要活著,活著就一定有機會出去。也許爹爹是對的,只是爹爹沒等到那一天。
“你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