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儲秀宮,謝綾把小安子叫到跟前,“安貴人那邊怎麼樣了?”
“回娘娘的話,奴才收買的下人已經混到了富察貴人身邊,做二等宮女,據她傳來的訊息,之前咱們收買給安貴人下藥的那個小宮女,被富察貴人身邊的許嬤嬤脅迫,在給安貴人繼續下藥,瞧著人都不大好了。”
“不過這事許嬤嬤瞞著富察貴人,她也是無意中撞見許嬤嬤把一個小藥包給了那個小宮女,追查下去才發現的。”
謝綾面無表情,“富察貴人沒請太醫去給安陵容瞧瞧?”
小安子搖頭,“奴才和江太醫打聽過了,這段時間富察貴人連平安脈都不讓太醫去請,所以安貴人已經下不來床了,許嬤嬤在糊弄富察貴人,說是安貴人病的不重,將養幾日很快就好了。”
“她倒是很‘善心’,”謝綾扯出一個笑,“讓咱們的人幫忙遮掩著,讓許嬤嬤專心送安陵容上路。”
“是。”
為了以防萬一,小安子收買人的時候轉了好幾道手,務必讓被收買的宮人查不到背後的人是誰。
就像之前延禧宮給安陵容下藥的那個小宮女,她就什麼都不清楚,宮外頭的家人收銀子,小宮女按照指示到埋藥的地方把東西挖出來,然後再給安陵容下藥毀嗓子。
整個過程務必讓人查不出一點端倪來,就算是查出來,也就到小宮女這為止了。
富察貴人身邊的那個二等宮女阿枝也是這樣,她不知道是誰出的銀子讓她出賣訊息辦事,但銀子最終是能拿到手的。
能被收買的本來就對主子沒有多少忠心,所以她心安理得的拿著銀子向外人出賣主子。
小安子也是透過阿枝才知道富察貴人拿捏著安陵容的生母,折磨安陵容的事,後來更是這個機靈的二等宮女發現了許嬤嬤要安陵容的命。
至於許嬤嬤為什麼這麼做沒有查出來,謝綾不在意這個,當她知道安陵容受了不少罪之後,原身對於安陵容的恨意消失,也算是報復完了安陵容。
但謝綾不會留下安陵容,她這個人心思細膩,這些日子恐怕想通了她的嗓子是被誰廢的。
選秀入宮後,安陵容害過的也就三個人,錦嬪,甄嬛,富察貴人。
甄嬛那的舒痕膠還沒被發現,所以安陵容自信不是她,剩下的無非就是錦嬪與富察之間二選一。
但安陵容嗓子被廢的時候,富察貴人正“瘋”著呢,所以是誰下的手顯而易見,除了錦嬪不會是其他人,說安陵容不恨謝綾是不可能的。
但她此時要恩寵沒恩寵,要靠山沒靠山,整日還要受到富察貴人的欺壓,就算是想報復錦嬪也沒可能。
但安陵容能穩的住,她相信自己能找到機會東山再起,富察貴人這麼對待她,不過是怨恨甄嬛,所以安陵容想了個好計策,一定能讓富察接受自己的投靠,再重新獲得皇帝的寵愛。
安陵容計劃的非常好,可還沒等她做什麼,就一病不起,她覺得蹊蹺,喊寶娟去請太醫,但寶娟回來卻說富察貴人不許太醫來延禧宮。
她躺在床上喝著寶娟說是從太醫院得來的藥,身子卻一日比一日虛弱,一天到晚都昏昏沉沉的,等安陵容覺出不對來,她連地都下不了。
“小主,自從您入宮後奴婢就跟著您,一直對小主忠心耿耿,當初小主落魄的時候奴婢沒有另尋他人,小主風光的時候奴婢也沒得到多少好處,現在小主成了這個樣子,恕奴婢不能再忠心了。”
寶娟一邊給安陵容喂藥,一邊絮絮叨叨,安陵容虛弱的動不了,她不想喝藥,用眼神示意寶娟,但寶娟就和沒看見一樣,還是堅持把一碗湯藥都給安陵容喂下。
她細緻的給安陵容擦了擦嘴角的藥汁,面帶微笑,壓低聲音說:“小主,這樣的好藥就這一碗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