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慊哥,結婚不是小事,我、我需要時間考慮。”
這在傅懷慊意料之中。
他開口:“三天夠嗎?”
溫苓哪裡敢搖頭。
“夠。”
傅懷慊便起了身,走出診室時,他偏首看向坐在椅子上因他停步而立即挺直腰桿的少女,嗓音低沉平緩,“在你給我答覆之前,不要動你肚子裡的孩子,溫苓。”
“……”
“哦。”
傅懷慊走出診室,衝壓著何譚的兩位保鏢抬了下手。
何譚被保鏢放開的那一秒,也顧不上攀談傅懷慊這個一看來頭就很大的商業大佬了,她衝向診室,推開了診室的門。
“我的天!苓苓!你千萬別想不開!!!”
何譚進來時,溫苓正在開窗戶,她把百葉窗拉了上去,墊著腳去推那扇玻璃窗,上半身都快懸空了,像是下一秒就要跳窗自盡,她不由得尖聲喊了一句。
溫苓聽見譚姐那身喊,蹙了蹙眉,回頭看門口,“譚姐,我第一次見識到您的嗓門可以這麼嘹亮。”
何譚這才注意到她衣衫整齊,除開臉色蒼白,眼睛紅腫,鼻音厚重外,真的是連頭髮絲都沒亂一點,看起來是沒被強迫。
她鬆口氣:“你幹嘛呢?我還以為你想跳窗呢?”
“在你進來之前,我有過一秒是想跳窗一死了之的。”溫苓吸了吸鼻子,如實道。
她把腦袋扭回去,看向窗戶下面。
西裝革履的傅懷慊正步伐沉穩走出醫院大門,身上氣場強大冷峻,又有幾位助理保鏢保駕護航,一旁的路人都忍不住讓路讓路再讓路,人都快讓到草坪裡面去了。
她把目光收了回來,拉上窗戶,後背靠著牆壁發呆。
何譚見她一副蒼白虛脫的憔悴樣,上前確認自己寶貝搖錢樹沒受到侵犯,她開始問起男人身份。
“寶貝,那個男人是誰?是不是巨有錢?你認識?跟他很熟?這樣吧,你介紹我跟他認識認識,興許還能給你拉來新戲的投資,讓你在劇組裡橫著走呢!”
溫苓怪異地看她一眼:“我避之不及,您別想透過我跟他結交。”
何譚眼裡心裡都是對人脈資源的渴望,她退了一步,說:“那你總能告訴我男人的名字身份吧?氣場這麼強,肯定不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輩。”
“傅懷慊,半年前才上任存世集團的執行總裁。”溫苓狠狠揉了揉臉,腦子裡反覆回想著傅懷慊說出結婚兩個字時的表情,好像也沒什麼特別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古板,好像說在一件跟他無關的事。
溫苓現在有點懷疑自己精神出問題了,傅懷慊嘴裡怎麼能吐出結婚倆字,他面對她,嘴裡最應該說出的倆字應該是「去死」。
溫苓愁苦道:“譚姐,今天不能流產了。”
傅懷慊發話了,她哪裡敢流掉他的孩子。
何譚人卻陷入震驚到失語的狀態,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嘴巴,“寶貝!傅懷慊!存世集團的執行總裁?半年前因為一場跨國併購案鬧得經濟圈都震三震的傅懷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