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不知?何人,如今在幼弟身邊安插的竟然?高昉,他連自?己侄兒?也?不放過。
“高晰他……”施長?生問,在他看來高晰和高家其?他人不同,但信中?所?言也?不無可?能。高晰終究是高家人,他們雖然?年少時兄弟情深,但畢竟分別多?年。人心易變。高晰進京後?一直住在高府,在高明進的身邊,一切都是變數。
俞慎言將信接過去,沒有回應。
李幀和施長?生看出他還顧念與高晰的兄弟情,不多?勸他什麼,李幀提醒他:“防人之心不可?無。”
俞慎言沉默片刻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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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六,春闈第三場結束。
高晰從貢院出來,身心疲憊,僕從迎上去接東西攙扶人。走向高家馬車時,見到李幀站在馬車旁。
他稍稍詫異,走上前有禮地問:“姐夫是等我?”
“是,考得如何?”李幀溫和
地笑問。
“尚可?。對了,哥身體好些了嗎?我正準備今日?去看望他。”
“無礙。”
李幀打量他,雖然?面色憔悴,精神還不算太差,朝旁邊馬車示意?,“既然?如此,上車吧!我正有話想和你說?。”
“好!”吩咐來接的隨從先回去。
上了俞家馬車,李幀倒杯熱茶遞過去,“先解解乏。”
高晰接過茶盞問:“姐夫有什麼事。”
馬車穿過熱鬧的街道,行至僻靜處,李幀才開口,直言相問:“高公子,若是手足和仕途前程二者選其?一,你會選什麼?”
高晰怔住,盯著李幀,面上笑意?也?漸漸消失。
進京這麼久,從蘇夫子和鍾熠的口中?零星聽到一點當年事,他多?少能夠猜到當年兄長?放棄前程去史館是因為二伯。
李幀如此問,答案明瞭,當年兄長?是為了保護弟弟放棄前程。
現在是要輪到他來做選擇。
他放下茶盞,“姐夫何出此問?”
“看來你還不知曉令弟對思兒做了什麼。”
高晰緊張地問:“小昉做了什麼?”
“高大人利用令弟加害思兒?……”李幀將經過詳細道出,見高晰面色一點點陰沉,又?補充一句,“若非此,興許令弟去年秋闈有望桂榜高中?。”
聽完後?,高晰不可?置信地盯著李幀,懷疑自?己聽錯了,那個人怎麼可?能是自?己向來懂事的弟弟。恍惚間記起當年俞慎思驚馬之事,那件事發生古怪,最後?沒查出來原因,不了了之。
那時候弟弟已經動了歪心思。書院兩年,他竟然?毫無察覺。
這次春闈,兄長?答應第一場送考,當日?沒過來,原來不是身體不適,是寒心。
他的親弟弟,主動去加害兄長?的親弟弟,還是在他眼皮底下。
兩年來,思兒?面臨多?少次危險,他得多?小心才能一次次躲開身邊人刻意?加害。他竟一次不知?,一次沒護過他。
他向兄長?承諾在書院會好好照顧思兒?,最後?害思兒?的卻是自?己的弟弟。
高晰感到心口一陣陣抽痛,下意?識抓了把衣襟抵在心口,背稍稍弓起,不知?是身體的心痛,還是情感的心痛,眼中?泛起淚花。
李幀見他表情痛苦,抓著衣襟的手攥得指節泛白,背也?越壓越低,伸手扶了把。
高晰抓了把他,抬頭眼眶紅了一圈,哽咽地問:“思兒?怎麼樣?”
“信中?寫一切無虞。”
看出高晰是真的念及這份兄弟之情,他思忖了下,又?道:“上個月我便?可?以來找你說?此事,但我知?曉小言希望你能夠安心考春闈。當年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