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惠及不知多少讀書人,希望有一日此舉能惠及全天下的百姓,讓百姓讀書不再是奢侈之事。”
這也是高暉一心要改進印刷術的根本原因。
此話從黃朔口中說出來俞慎思有些驚喜,功勳顯貴子弟,金玉窩裡?長?大,從不知“疾苦”二字怎麼寫,鮮少有人會真正關心民生,更莫論讀書教化。
他不由地將黃朔重新打量幾眼,二十出頭年紀,金帶玉冠,儀態端莊,舉止從容灑脫。
因為不在?同一講堂讀書,亦不在?同一齋,他對此人不是很?熟悉,偶爾聽人提到此人也是他參加某某宴會。月評和春秋兩考沒見過此人姓名,以至於?他一直認為此人是紈絝子弟。
今日這幾句話讓他另眼?相看。
“希望吧!”他道。
“我敬俞公子一杯。”黃朔舉著酒杯,俞慎思繼續維持酒醉人設,歉意道,“著實不勝酒力,在?下以茶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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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旁邊的蕭臻走過來,剛剛主棚的情?況他全都瞧在?眼?裡?。
蕭臻寒暄幾句後,提到如?今不少書院舉子準備去國子監讀書之事,詢問他們是什麼想法。
排雲書院的講師們都是大儒,國子監的博士們亦是飽學儒士,國子監又?居於?盛都,天子腳下,朝中的舉動監生?們必然比地方的學生?知道得更多,也能更準確地瞭解朝局。
他們皆來書院幾年,如?今中舉,下一步便是參加春闈,國子監是一個很?好的去處。
蕭臻如?此問,是有去國子監讀書之心了。
黃朔回道:“我有兩年未回京,的確有去國子監讀書之心,也便侍奉家中雙親。”
蕭臻望向俞慎思,目光有幾分?期待他能同行。
俞慎思卻笑道:“我尚無此打算。”
“俞弟是繼續留在?書院讀書,還是另有安排?”
俞慎思默了幾息回道:“暫留書院讀書,待有機會可能去各地走走,見一見天地吧。”
二人均露出幾分?羨慕,似乎又?困於?什麼,眉間覆上幾分?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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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又?響起一聲鑼響,三人將目光轉向馬球場,書院又?得一籌,已經三比零。
俞慎思漸漸看出來,段重鳴是遵循“友誼第一”,程宣則是遵循“比賽第一”,最後五比零結束。
場外排雲書院學子一片歡呼,往年比賽都輸給府學,這次終於?爭口氣,而且是五比零這樣的成?績,狠狠打了府學的臉。
段重鳴卻是滿臉笑容,並不在?乎這次馬球賽輸得臉著地,和程宣說笑著朝主棚這邊過來。
俞慎思歪在?椅子上,半醉半醒模樣,對幾人場上風采誇耀幾句。
程宣隨口問了句:“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俞慎思說他們接下來的打算,順道詢問他是怎麼安排。
程宣坐下道:“先?回京一趟,之後可能去西北。”又?問俞慎思的打算。
聞雷聞言激動地叫道:“俞弟,我也正有此打算,屆時你我結伴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如?此甚好。我也正想尋個同行之友呢!”
馬球賽結束後,段重鳴在?園內設了酒宴,俞慎思不想湊這個熱鬧,藉口醉酒後不適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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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氣熱起來,俞慎思在?書肆挑選文章時,見到一篇關於?南海諸國的文章。《科舉學報》辦了幾年,這是。
自從高暉出國,他也尤為關注南洋那邊的訊息。
最近一年南海海盜逐漸猖獗,劫掠往來船隻?。高暉已經離開兩年,到回國的時候,他最近一直在?擔憂此事。
朝廷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