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到一個婦人衝到男人的面前頂著,說出要?代替丈夫去?靖衛司的話。
別說文官了,就是武將聽說要?去?靖衛司都膽寒,何況還是一介婦人。再反觀聶大?老爺此時還真的就躲在?了妻子?的身後,像個懦夫,根本沒有當家男人的樣?子?。這麼一看好似聶大?老爺還真的幹不出來這種私藏贓款之?事。
靖衛倒是佩服這位夫人的勇氣,卻也鄙夷聶大?老爺的軟弱無能。靖衛司還不會無緣無故去?抓一個深宅夫人。一名靖衛拉開夫人,其他靖衛立即上前去?抓聶大?老爺。
聶大?老爺驚慌叫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別院我?已經很多年不過去?了,不關我?的事。”堂堂大?男人像個女人一樣?,靖衛最喜歡審訊這樣?的人,因為他們的嘴一般都不會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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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聶大?老爺到了靖衛司,被靖衛嚇唬一通,幾鞭子?抽到身上,便慘叫連連,全都招供。
兩宜別院雖然?在?他們聶家的名下,但是多年前就送給?了郭堅,自?己好幾年都沒有再去?過,並不知道為何裡面會有鉅額贓款,大?喊冤枉。
這邊聶大?老爺剛招供,便有靖衛過來稟報郭堅要?見韋指揮。
高暉猶豫了須臾,猜到郭堅是被自?己午後的那一番話給?騙了,也正因為他最後的那一句話讓他對自?己不信任。他立即將此事稟報給?韋指揮。
郭堅還靠著牆坐在?板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牢門,整個人如一尊染血的木雕,一動不動。直到韋指揮走進牢門,郭堅才動了動眼珠,看著韋指揮又看向跟在?韋指揮身後的高暉。
“我?招供。”郭堅道,三個字似乎已經耗費了他不少力氣。
韋指揮看著面前的人,想到曾經那個錦衣富貴的郭大?人,似乎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
“郭二老爺受苦了。”讓靖衛端盞熱茶過來。韋指揮這話有些虛偽,但是此刻郭堅也無心去?在?意對方是虛偽還是真誠。
郭堅的雙臂勉強能夠抬起,雙手無力,捧著茶盞抖如篩糠,半晌才喝了兩口。
“可以說了。”韋指揮在?靖衛搬來的凳子?上坐下,一旁的靖衛已經在?小桌邊坐下來,備好筆墨紙硯準備記錄口供。
再說此日的盛都城。
在?藏於兩宜別?院池塘底的大箱子打撈上來之時?,墨池帶著人抬著鐵椽去盛天府擊鼓報案。人命案子,盛天府不得不受理。
隨後盛天府和兵馬司的人對接,接手此案,暫時?查封吉運賭坊,將賭坊管事的人都傳去審問。
俞慎思也將昨夜洪指揮帶人出城前往太平山之事透露給兵部和靖衛司。兵部那邊還沒有對洪指揮追責,靖衛司已經核實後將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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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一輛輛裝載大木箱的馬車陸陸續續進城,引來街道兩邊不少百姓圍觀。在?他?們認知中,靖衛司拉這樣大箱子,那定是?辦了?大案,哪位官員或者巨賈被抄家了?。
此事也如寒冬的北風迅速又強勁地在?朝中掃過,吹進每一位朝臣的耳中。
搜查出數以百萬計的贓銀,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朝中的官員們心思各異,有的提心吊膽,害怕受到牽連,從?之前事發時?疏遠郭家,開始回踩一腳來表明立場;有的則是?旁觀者的心態,明哲保身,與己無關?不插嘴;有的官員早就與郭家不兩立,現在?恨不得碾死對方?……
隨後就有大臣三三兩兩到皇帝面前奏此事,要求嚴查嚴懲,決不能姑息。隨之而來皇帝的御案之上多?了?一摞彈劾的奏本,有的彈劾郭家父子,有的彈劾高明進,有的彈劾郭閣老門?生故吏等。
皇帝平靜地翻看一本本彈劾奏摺,好似批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