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又心疼又無奈,只好把小孩抱回來,繼續沿著屋子轉圈。
翌日,白檀再送小鈴鐺去幼兒園,問道:
“小鈴鐺今天還會哭麼。”
本以為小孩會故作勇敢說一句“小鈴鐺很聽話很勇敢”,結果她思考了許久,臉上露出幾分羞赧之色:
“如果想媽咪肯定是會哭的,不過……”
她伸出小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像是比了個“ok”:
“小鈴鐺只哭這麼一小點時間。”
白檀親親她的臉頰,幫她紮好頭髮,梳了個複雜漂亮的魚骨辮,照慣例叮囑她要和小朋友友好相處云云。
今天去幼兒園的小鈴鐺比起昨天顯然是好了不少,也會在見到老師時主動問好,隨後依依不捨對白檀揮手道別。
白檀也終於可以放心投入到工作中。
九月底,天氣涼了下來,白檀開始在網上給小鈴鐺看秋天衣服。
小朋友長得快,去年買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
白檀體恤王姨照顧他們一家很辛苦,也幫她買了很多新衣服。
又一想,王姨這麼多年在這個家盡心盡力,自己好像都沒給她漲過工資。
打算好了,給她每個月多漲兩千,這種非住家月嫂月收入一萬五在同行裡面也是佼佼者,但白檀覺得王姨值得,只要真誠善待小鈴鐺,怎麼都好說。
白檀不是很缺錢,甚至可以說是個小土豪,但他也清楚以後小鈴鐺花錢的時候多著呢,連將來給她買別墅買豪車的錢都計劃好了。
這樣的話……
他的手在一件三百塊的男裝上停了好久,最後左上角退了出去。
罷了,他衣服多,而且又不像小孩子要長身體,能省則省,錢是賺出來的也是省出來的。
……
一場秋雨徹底帶走了最後的一點溫度,白檀一大早被冷醒了。
他伺候小鈴鐺吃完飯給她換好制服,又套了件厚一點的外套,親自把她送去幼兒園之後又要回來換衣服趕去霍泱家。
出去一趟才發現天是真冷,薄薄的毛衫根本遭不住,他也需要件外套。
這時,霍泱的司機打電話來催了。
白檀沒敢耽擱,隨手扯了件大衣外套穿好匆匆下樓。
到了車上才發現這衣服袖子有點長,整體也很寬大,不是很合身。
白檀將袖口捲上去,考慮著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忙所以瘦了。
衝進霍泱家,見他還穿著睡衣閒庭信步享受早間的咖啡時光,直接把人拽進衣帽間,火急火燎給他解睡衣釦子:
“羅導打電話催了好幾遍,你怎麼還不緊不慢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遲到羅導罵的是我不是你。”
霍泱垂著眉眼,視線落在他緊蹙的眉間,然後慢慢下滑。
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不著痕跡地笑了下。
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的生活,白檀每天三點一線,忙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只有在中午休息時間才能抽空看一看班級監控,看看他的小鈴鐺有沒有好好吃飯。
午餐有一道青椒釀肉,小鈴鐺旁邊桌的小女孩用勺子往外扒拉青椒,弄得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