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鈴鐺懂事了,他才對生日稍稍有了些期待。
不奢求三歲的小孩能為他做什麼,但只要和她待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所有的前塵舊怨也可以放下了,從此一筆勾銷。
計劃泡湯,美夢破碎,白檀這一整天都在怨恨霍泱的不識時務。
但霍泱記得他的生日,還給他買了女兒最想要的蛋糕。
明明他什麼也沒說來著。
那一刻白檀忽然懷疑,是不是三年前在休息室聽到霍泱與傅明晟的那段對話只是他的幻覺,或者是夢。
但腦子已經不清楚了,考慮半天也不得結果。
他呆呆地捧著蛋糕,微微仰著臉,視線長時間停駐在霍泱臉上。
混亂中,他又聽到霍泱說了一句:
“生日快樂。”
白檀此時宕機的大腦已經無法支撐他做出回應。
霍泱這次沒有再收回目光。
看著眼前這個逃跑三年回來後又逃跑一次的傢伙真切的紅了眼眶,一如當年,還是那樣感情豐富淚腺發達。
他抬手扣住白檀的後腦勺,像是生怕他再次跑掉,接著深深吻下去。
白檀以為自己會掙扎,卻只動了動手指,身體每一處角落都被這男人特有的氣息攻城掠地,全數將他裹挾。
極具壓迫性的,卻又很溫暖。
記不清是情慾驅使還是氣氛推動,一切雖不合乎情理但也順理成章,糾纏著滾在床上。
薄汗沖淡了雨水帶來的溼冷潮意,霍泱壞心眼地停在外面不肯進來,卻又若即若離,觸碰著敏感的渴求之地。
直到白檀失去理智地發問:
“為什麼不進來。”
霍泱雙手撐著床,垂視著他潮紅的眼尾,反道:
“因為不對,我總不能對著一個有妻子有孩子的人變成禽獸,你說呢。”
白檀稀裡糊塗的,倒是還能抽出僅剩的一點理智撒個謊:
“已經……離婚了。”
“是這樣麼。”霍泱向前挺了挺身體,“明明前不久才見過你的愛人。”
白檀絕望地翕了眼:
“那是我家月嫂……”
霍泱眉尾一挑,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得到了滿意答覆,霍泱終於大發慈悲放過了他。
那一晚,白檀迷迷瞪瞪地想到霍泱對蛋糕的那句形容:
“過一夜會壞掉。”
原來壞掉的不止蛋糕,還有拋下一切道德與信念,在身體被他人掌控時放肆大叫的他。
闃寂的房間內,只能聽到節奏的呼吸聲。
霍泱繃直了身體將全部力道集中在下面,控制著動作緩慢抽出來。
他望著身下行事一半睡過去的人,無奈地做了個深呼吸,將旺盛的□□壓下去。
仔細打量一番,白檀即使睡著了雙手也死死按著襯衫下襬,剛才也是,哄他脫衣,好話說盡,卻無論如何也不肯鬆手。
薄薄的襯衫被汗水溼透,半透明地裹挾著細瘦身軀。
霍泱抬手,指節輕輕蹭過白檀額角的細汗,輕撫過掛著細碎水珠的睫毛。
“還以為你逃到國外過得很好,結果這麼多年還是一點不見長肉。”寬闊的大手隔著衣衫輕輕摩挲著他的腰身,順著輪廓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