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順藤摸瓜,大膽求證,這是執法部門的責任。”
這一番話理直氣壯,沒有半點毛病。
老百姓哪有什麼本事查間諜,別添亂了。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幹。
楚辭沉默了,大道理都被她說了,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沒有責任,已經事先撇的乾乾淨淨。
她發現疑點向國家舉報,沒問題。
“你不像是一個沒讀過書的。”
心思縝密,說話條理清晰,機敏聰慧讓人心驚。
雲浣浣前世活的太累,顧忌太多,最後還不是噶了?
這一世她怎麼痛快怎麼來,活的任性恣意,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主打一個自己開心就好。
“我天生聰明,過目不忘,學習能力強,江家姐弟蠢笨如豬,背十幾遍都背不下來的課文,我聽一遍就能記下來,還能舉一反三。”
“以前是沒有機會展現,現在嘛……”
她沒有說下去,但楚辭腦補全了,在閉塞的農村,從小被虐待被壓制的情況下,連呼吸都是錯,她能做的只有自保。
“具體說說。”
雲浣浣略一沉吟,整理思緒,“十年前,一個身著軍裝的女人前來帶走了我二姐江紅月,說那是軍中高官流落在外面的女兒,從那時起江家頓頓吃大米飯,送孩子們去上學……”
那時原主年紀很小,但對此事印象深刻,一是稀奇,二是,那天吃了一大碗紅薯飯,這是生平第一次吃飽,也是唯一的一次。
“關鍵是,江紅月和我是雙胞胎,待遇卻天差地別,她是父母手中的寶,我是什麼人都能踩一腳的草。”
楚辭敏感的意識到關鍵點,“你是說,弄錯了?”
雲浣浣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果然是聰明人,立馬聽出她話裡未盡之意。
“不好說,查查吧。”
楚辭不敢小看任何人,尤其是眼前的小姑娘,七竅玲瓏心,心思深不可測。
“你是藉助我的手查清你的身世之謎?若不是間諜……”
“たわけもの。”
楚辭猛的回頭,不敢置信的問,“你再說一遍。”
這是日語,意思是蠢材。
雲浣浣說了半天話,有點累了,打了個呵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這是我小時候無意從江建國那裡偷聽來的。”
楚辭神色緊繃,心思飛轉,“你沒聽錯?”
過了十年還記得這麼清楚,這是正常人嗎?
她豈止是過目不忘,有可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時間久遠,可能我聽錯了吧。”雲浣浣說的很不負任,她年紀小嘛,還是個孩子,對她要求別太高。
楚辭沒忍住瞪了她一眼,這真真假假的,心眼子怎麼這麼多?
但,會日語,軍屬,身世之謎……這幾者結合起來,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壓在楚辭的心口。
牽扯到部隊,怎麼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說說那個軍裝女人的資訊。”
雲浣浣在記憶中翻出一些有用的資訊,“她姓韓,很謹慎,只說是自家的孩子不小心流落在外,不肯透露別的資訊。”
“光是這些,無疑是海底撈針。”這讓楚辭怎麼查?
雲浣浣立馬來勁了,掙扎著要起來,但體力不允許啊,又跌了回去,“給我紙筆。”
楚辭默默看了她一眼,拿出一個筆記本和鉛筆,一手將雲浣浣輕輕扶起來,另一隻手將枕頭靠在她身後。
她太瘦了,抱著硌得慌。
雲浣浣半靠在他身上,接過紙筆,刷刷幾筆下去,一個簡單的女子輪廓就出來了。
楚辭的眼神一凝,“是她!”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