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哼了一聲:“喂、nagi。”
“別推開我,小鳴,我不做什麼。”凪誠士郎咬著他的耳尖含糊地說著,話語裡低微的懇求和他眼裡磅礴的貪念對比極其明顯。
猶豫再三,藤間鳴手裡的毛巾被凪抽走,他還是順從地抬起了頭。
被毛巾擦拭過的身體沒有特別的溼,但還是有黏黏的觸感,更衣室的兩個人胸膛靠得極近,沉重的吐息從口唇傳出,兩個人高挺的鼻樑輕輕觸碰,紅唇上一片溼潤,掩飾不住的喘息聲性感至極。
除了他們自己,無人知曉這裡發生過的事情。
契合
凪誠士郎輕手輕腳地橫抱著懷中的人回到了寢室,他毫不掩飾自己脖頸處剛剛被少年過於生氣而咬了一口的痕跡,溼漉漉的短髮還在滴水,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收斂了許多。
糸師凜瞥了一眼那熟睡的人,觀察力極強的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兩個人奇妙的氛圍。
疲憊的神色和紅潤的唇瓣,都提供了不少的訊息。
他莫名感覺一陣煩躁,喝了口水後就往外走,看樣子是繼續去訓練。
「來這裡玩小情侶遊戲嗎?真是無聊。」
青湖藍色的瞳孔猛地沉下,糸師凜頭也不回地路過了他們。
“你們睡一起?明明有多餘的床?”蟻生在床頭護理自己的長髮,看到新加入的凪誠士郎把人和自己都一股腦擠進一張床後,停下手中的事情,挑著眉問。
“嗯,他喜歡挨著我睡。”凪誠士郎看都沒看長髮男一眼,手掌放在鳴的後背,輕輕拍著哄著那因為雜音而蹙眉的少年。
“說話請小聲點吧,小鳴睡著了。”
聽到他這麼說,蟻生冷哼一聲,視線卻在觸及把頭埋在被子裡只露出毛茸茸的頭髮的藤間後噤了音,開關護髮精油的聲音都放柔了很多,聲音幾乎聽不見的小。
【今天賽場很osya,就當獎勵吧。】蟻生不自在地扭開臉,那麼高大的身軀,連離開時都是靜靜的。
藤間鳴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頭一次在沒人叫的時候醒了過來,睡得時間太久了,他的頭都有點渾渾噩噩的,牆上的時鐘顯示在凌晨五點,四人寢的房間只有男生們的呼吸聲,和之前在z隊時的呼嚕、磨牙的那種吵鬧截然不同。
耳畔傳來了nagi“咚咚”的心跳聲,它沉穩、健康的跳動著,撩開淺薄的眼皮,藤間鳴單臂支撐著坐了起來,腰間沉重的手臂也順勢滑落,搭在自己的大腿上,那隻手臂的裡側還有他報復而抓撓出來的抓痕,在凪冷白的面板上很顯眼。
去小解的時候路過了糸師凜的床,藤間才發現他居然沒有在床上,心裡升起了極少見的好奇,他是個想到做什麼就會去做的人,於是少年赤腳慢慢前往了訓練場。
還沒踏進去,站在廊道里藤間鳴就有了答案,燈光通亮的訓練場迴盪著那個人熱過身後的喘息聲,都還是外界天沒完全亮的時候,糸師凜就已經滴著汗水的在做著枯燥乏味的重複練習了,讓人不禁去猜想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起來的了。
“你呆站在哪裡幹什麼。”就在藤間鳴思考到底是回去睡覺還是和凜打個招呼的時候,遠處的身影忽然停了下來,黑紅的訓練服緊貼在他發汗的身體上,勾勒出更為完美的肌肉線條,那雙什麼事情都似乎不能波動的湖青色正冷冷地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被發現了。
藤間鳴不再猶豫,從黑暗的通道里走出,燈光打在他的髮絲上,一個普通的出場都因為他容貌的獨天得厚而變得不普通。
或許只有真的靠近藤間才能發現,他也很高,不過卻因為那比周圍的人都要小的骨架而顯得瘦弱了不少。
糸師凜看了下他沒穿鞋的腳,蹙起眉:“你沒穿鞋來什麼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