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自己方便。退一步海闊天空。範主事今日之恩,在下來日必有回報。”
要不是範鐘行蹤詭秘,飄忽不定,他也不至於在利州大營外說出這些話來。
“安相公,下官不懂安相公的意思。安相公有話直說,下官不知道與人方便是何意思?下官只知道違法必究、有貪必查。安相公,在下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範鍾一句話堵的嚴嚴實實,安癸仲只有搖頭苦笑,不得已走到一邊,待他轉過頭去,臉色陰沉,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
“大哥,你跟他費什麼話?我就不信,皇帝他能拿咱們怎樣?”
潼川路轉運使安恭行不滿地一句。
“住口!”
安癸仲暴躁之餘,怒聲呵斥弟弟一句,聲音不自覺大了一些。
這個蠢貨,難道還沒有覺察到大事不妙嗎?
四川反貪主事範鍾、四川制置使崔與之全都來了,這個時候叫弟弟來,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來的話,估計立刻抓捕。來了大營面見天子,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相公,你看!”
衛士指著驛道上喊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
數騎絕塵而來,騎士背上的牙旗獵獵作響,騎士們在營門口滾鞍下馬,驗過腰牌,一路跑步到了正在趕來的崔與之二人面前,滿頭大汗。
“崔相公,陛下先去了利州兵器製造分司,已到軍營外五里,速速召集所有將領,準備迎接聖駕!”
侍衛大聲稟報,崔與之大吃一驚。
“陛下有沒有說,要在營中,還是去利州州衙迎接?”
利州知州高泰叔趕緊問了起來。
他在利州城已經安排好了食宿,想盡一番地主之誼。
“陛下有旨,不要驚擾官員和地方百姓。就在利州大營中等待聖駕!”
侍衛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崔與之和高泰叔等人面面相覷,崔與之立刻傳下了軍令。
“擂鼓聚將,傳令三軍,速速到教場集結!”
左等右等,望眼欲穿,終於把這位特立獨行的新皇等到了。
五里轉瞬即到,不去州衙,反而要眾人在營中等候,這位大宋天子雷厲風行,可謂個性十足。
鼓聲密集,動人心絃,整個利州大營都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