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到高大少年把漢子戳下馬來,曹友萬真懷疑他們是一夥的。
曹氏兄弟神力驚人,制止了馬匹,也讓高大少年暗暗吃驚。
“兩位哥哥,一個偷馬的流氓地痞而已,已經受了傷,咱們人生地不熟,沒有必要和他一般見識。”
高大少年朗聲說道,收起了朴刀。
曹氏兄弟風塵僕僕,一口北地口音,想來也是旅人。
曹友萬正要發問,大哥曹友聞牽馬走了過來。
“二哥,小兄弟說的對,一個偷馬的地痞流氓而已。誰知道他們和官府的吏人是不是有勾結。”
曹友萬一愣,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兄弟,聽你的口音,似乎是淮西口音。你到金陵城來,所為何事?”
“兄長,小弟呂文德,淮南西路安豐軍人氏。到金陵城,是來考取金陵講武堂的。”
呂文德不敢怠慢,抱拳行禮。
“呂兄弟,原來你也是來考金陵講武堂的。我們也一樣。這是我大哥曹友聞,我是曹友萬,同慶府慄亭人。”
曹友萬興致勃勃,搶著說了出來。
“幸會,幸會。呂文德見過兩位兄長。”
“四海之內皆兄弟。有幸相見,咱們一起去喝一杯怎樣?”
“兩位哥哥,請!”
三人都是一笑,就要拴好馬匹,進入酒樓。
“幾位兄弟,請留步!”
幾人遠遠趕了過來,當先一人濃眉大眼,高大粗壯,國字臉,威風凜凜,臉上都是風霜之色。
“這位兄弟,你有事嗎?”
幾人轉過頭來,曹友聞見對方雄壯異常,頂盔披甲,似乎是行伍之人,趕緊抱拳行禮。
“兄弟,這馬是我的,不想被盜賊偷去。這馬是被你們截住的?”
雄壯漢子看了看拴好的馬匹,瞬間明白了一切。
“原來是這樣。”
曹友聞看了看雄壯漢子周圍的幾個隨從,彪悍勇猛,果然是軍中將士。
“兄長,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如此,就一起喝一杯吧。”
曹友聞生性爽直,立刻向對方發出了邀請。
“幾位兄弟,請!”
雄壯漢子也是豪爽異常,抱拳一笑。
四個人上樓坐下,互報了姓名。
原來這雄壯漢子,就是被趙竑召來金陵城面聖的孟珙,其餘幾人都是他的兄弟隨從。
“孟大哥,原來你是被陛下召見。知道是什麼事嗎?”
呂文德少年心性,好奇又羨慕地問了起來。
這個孟珙威風凜凜,霸氣側漏,讓他由衷生出傾慕之心。
“陛下讓朝臣舉賢薦能,朝中有官員舉薦了我,陛下讓我二月底來金陵見他。其他的哥哥我一概不知。”
“孟兄,你父子都是抗金英雄,所部忠順軍亦是邊軍翹楚,立功無數。我們兄弟敬你一杯!”
曹友聞示意了一下,曹友萬和呂文德趕緊一起舉起酒杯。
和三人的白身相比,孟珙兄弟都是沙場宿將,隨父在棗陽和襄陽屢次大破金軍,乃是實打實的沙場猛男,著實讓三人敬佩。
“來,幾位兄弟,幹了!”
孟珙兄弟舉起酒杯,和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孟兄,如這《韃靼策》上所說,韃靼鐵騎堅不可摧,比起金軍要強上許多。兩年前,我大宋邊軍被韃靼大軍一擊即潰。孟兄以為韃靼大軍的戰力如何?”
曹友聞對大宋的邊事,似乎很是上心。
“若是野戰,我軍缺乏野戰機動能力,恐怕不是韃靼大軍對手。但若是守城,上下一心,我軍可立於不敗之地。”
孟珙不假思索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