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這可該怎麼辦啊?”
徽州知州劉安國,愁眉苦臉,一身布衣,像是個沒有功名的讀書人。
眾人紛紛開口,顧松面色平靜,不動聲色。
“顧相公,朝廷反貪,到底是真是假。你得拿個主意啊!”
廣德軍知軍杜適察言觀色,阻止了眾人的喧囂。
江南東路官場中,眾人以建康府通判顧松馬首是瞻。顧松不吭氣,眾人便沒有了主心骨。
廳中一片寂靜,顧松喝了口茶,這才輕輕咳嗽一聲。
“大宋立國近三百年,可曾有官員因貪腐被問責?至於經界法,歷次推行還不是無功而返。你們都是一方大員,見過世面,都慌什麼?”
顧松的話,讓唐中的官員都是輕鬆了下來。
大宋以儒立國,從來都是君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太祖遺訓,刑不上士大夫,不殺讀書人,朝廷反貪,又能如何?
“顧相公,經界法天怒人怨,士宦叫苦連天。該如何應對,還得你拿個主意。”
提到經界法,寧國府知府黃汝成又是忐忑不安。
“是啊!顧相公,鄉宦們辛辛苦苦種田撫民,安靖地方,可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啊!”
徽州知州劉安國,滿臉愁容,憂國憂民。
眾人都是看著顧松,等待他發話。
“皇帝御旨,江南東路朝廷推行經界法,你們敢抗旨嗎?”
顧松輕聲一句,眾人都是沉默。
皇帝調汪綱和胡夢昱來江南東路,將經界法推行到底的決心顯而易見,絕不可以硬來。
“皇帝御旨,朝廷律法不可違,但自古法不責眾,若是天下人人都反對推行經界法,朝廷嗎……”
顧松欲言又止,眾人一怔,隨即都哈哈笑了起來。
“諸位,人生苦短,何不對酒當歌?既然來了,就好好地放鬆一下吧!”
“那就多多叨擾顧相公了!”
“顧相公,叨擾了!”
眾官員都是眉開眼笑,向顧松致謝。
下人進來,在顧松耳邊嘀咕了幾句,顧松臉色鐵青,冷斥一聲。
“這個賤人!”
宅院對面的樹林中,兩個樵夫打扮的男子躲在隱蔽處,仔細觀察宅院裡的風吹草動。
“好一群狗官!美女佳餚,過的可真是舒服!”
一個樵夫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輕聲罵了一句。
“別抱怨了,這麼多貪官喬裝打扮來到這來,裝神弄鬼,肯定是沒安好心。”
另外一個雄壯漢子盯著樹林中的宅院,眉頭緊鎖。
“老大,現在怎麼辦?”
“我在這盯著,你回去向主事稟報。今天來的這些官員,可都要記住了!”
看到似乎沒有什麼風吹草動,雄壯漢子立刻做了決定。
“老大,放心吧!一個也跑不了!”
漢子點點頭,轉身離開。
美女豪宅、金銀珠寶,很快,這一切就會化為烏有,甚至這些貪官,可能會丟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