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我不在乎,我只需要他和我結婚。”
她說的是實話,封騫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從見到他的第一面就知道,也不會投入任何的感情。
但偏偏這樣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惹得女人面色難看,十分不滿。
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忽然洩憤般朝著知霧潑去。
知霧及時避開了,但是沒能完全避掉,裙子瞬間被酒液打溼了一大片。
她一把摁住那人的手腕,皺眉:“你發什麼瘋?”
很顯然,兩個女人為了爭奪封騫大打出手的戲碼在這裡並不是第一次上演了。
大家都已經習慣了看戲,甚至沒人去通知當事人一聲。
不過那女人似乎是喝醉了,很快倒在沙發上,人事不省。
知霧只能自認倒黴,她抽了點紙巾將酒漬粗略擦了擦,有一部分已經滲透進布料,傳來一陣溼噠噠的難受感。
胸口深深起伏了一下,本來就不想在這裡繼續呆下去的心情,因為這段不愉快的插曲,瞬間攀升到了頂峰。
她看了眼不遠處被好幾個人好言勸著,無奈端起酒杯的封騫,不由得抿了下唇。
知霧拿起解下放在身邊的圍巾和包,指著封騫對一旁的酒保道:“和他說一聲,我回家了。”
還沒等酒保作出回答,她已經率先拿著東西,抬步走了。
就在知霧走後不久,被眾人簇擁著終於寒暄完畢的封騫,將手裡一口未動的酒杯放了下來:“我真不能喝,答應過,等下還得送人回家呢。”
話說完,他順勢往這邊的沙發區看了眼,神色一愣。
那邊空蕩蕩的,除了一個抱著酒瓶沉睡的女人外,沒有知霧的身影。
“哎,她人呢?”
“封先生,”酒保耐心回答,“那位小姐剛走沒多久,她讓我轉告你一句,她回家了。”
封騫的笑容頓時凝滯在臉上,罵了句髒話。
也顧不得其他人了,匆匆披上自己的外套,拿上車鑰匙就追了出去。
……
外頭又下了一陣小雨,把上午剛降下的雪融化了一部分,道路變得更加溼滑難走了。
一股刺骨的冷意將知霧包裹,長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她的嘴裡呵出白霧,走到外面拿出手機軟體預備打車。
呆在國外太久,平時又有司機接送,她有些不太會使用這個國內的軟體,低頭不確定地擺弄了一會兒。
被酒弄溼的裙子被風吹透,腿上攀爬上一陣又一陣的溼漉黏糊的冷意。
她有些狼狽地蹲下身子,淋著雨用手臂環著自己取暖。
就在這時,遠處隱隱傳來車胎轆轆摩擦碾壓過地面的聲音,緊接著一道刺眼的大燈籠罩過知霧的全身。
她眯起眼睛,抬手擋住光源,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這時車子停下,車門開啟,逆著光踏下一道修長清冷的身影。
他撐著把寬大的黑傘,穩穩地遮擋在知霧的頭頂,為她在飄搖的風雨裡闢出一方溫暖空間。
眼睛終於開始適應了光源,知霧有些朦朧的目光落在那人恍若神祇降臨的臉上,心臟不受控地一跳。
她始終不願意被他撞見自己的狼狽,一瞬就別開臉。
“董知霧,我早說過了。”梁圳白撐著傘站定在她的面前,那雙冷感丹鳳眼深深攫取著她的臉龐。
他的嗓音沉穩,透著股意料之內的篤定。
“他不適合你。”
所以,選我吧。
我才是你的最優解。
dbell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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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圳白獨自一人開車來的,沒喊司機。
車裡的暖風溫度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