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柳巖刻意和林懷柔保持距離,上課也變成了抵禦那纏綿的遐想。可是偶爾飄過來的一陣風,似都夾雜了她身上的香氣,柳巖又是心神不寧。
這幾天,林懷柔漸漸和柳巖主動交談起來,每天林先生的課業講完之後,都會問一些問題。
“柳師兄,林先生講的……”
林懷柔每次問問題之前,都會親切稱呼一句“柳師兄”,柳巖本不想回答,可每每淡漠的聲音到了最後,都變成了欲語還休的挽留。
而這時,林懷柔則是款款一笑,道:“柳師兄,我們明天再見。”
柳巖本還想趁著最後表達一下自己的淡漠,可是話到了口中,又不禁掛出了笑容,回道:“林師妹,明天再見。”
這話一出,連柳巖都大吃一驚,不知從何時,他和林懷柔在聊天的時候,居然多了“林師妹”這三個字。
他本來是要冷漠對待林懷柔,可是怎麼都說不出來,表現不出。這讓柳巖陷入深深的自責。可晚上修煉打坐之時,回顧了這一天,他又覺得異常開心。
他陷入矛盾之中,而淨生蓮如往常一般,神念浸入,絲毫沒有反應。
似是在強硬拒絕他在淨生蓮中修煉。
這讓柳巖下定了心,不要和林懷柔說話,少去想他,不然會很影響修煉。
現在淨生蓮也不讓他進去,再去苗丹瘋那裡試藥之時,苗丹瘋能明顯感覺出來柳巖的身體狀況。尤其是筋脈之中,毒素淤積,他也不排出體外。而且柳巖給他的的試丹玉簡較之前也是少了很多,漸漸還有些漫不經心。
苗丹瘋最先發現了柳巖這種異常。
他以一個長輩的身份,關切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一些狀況。”
柳巖有些心不在焉,不過他知道狀況出在哪裡。少年不想被戳破,認為自己可以解決。他保持有應有的尊敬,於是回道:“謝謝苗老的關心,給我一段時間處理一下就可以了,嗯,應該不會太久。”
雖是這麼說,可是柳岩心裡也沒底,這不會太久,是多久。
而同樣在苗丹瘋居所賴著不走的紀銘,則是悄悄打探,片刻後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他現在已經不怕這位柳師兄了。他發現只要自己不主動招惹他,柳巖好像也不會針對他。雖然兩個人彼此之間還有隔閡,但和之前的劍拔弩張比起來要好了很多。
現在柳巖到了,紀銘有了和他共處一室甚至直視的勇氣。
一方面來自於紀銘的修煉速度快了起來。從修為煉氣一層,聚納不了靈氣,到一月修煉至煉氣二層。如今又過兩個月,修為好似又有進步,到煉氣三層也指日可待。
紀銘雖然低了一個境界,但他也感覺出來,柳巖的速度變緩了。這樣下去,只要再苟一段時間,修為定能超過柳巖。到時候柳巖那張口閉口所含有意的紀師弟,恐怕就得變成恭敬謙遜的紀師兄了。
即使柳巖不高興,不樂意這樣喊,但在門規面前,修為高的就是長輩,柳巖也不得不喊。
紀銘想著,最好柳巖是不情願,恨恨的,這樣才能足夠滿足他的得意。
他就喜歡對方一副你想打卻打不過又不得不從的樣子。
想著想著,紀銘毛病又犯了起來,做起了白日大夢,在一旁傻兮兮的哈哈起來。
為此,柳巖和苗丹瘋看著紀銘這樣一副樣子,都是一聲深深的嘆息。
柳巖好像也明白過來,紀銘老愛說的神經病是什麼樣子。
不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嗎?
紀銘直接點破,在旁打趣道:“十五六歲的少年,春心萌動,這不顯而易見。柳師兄這是戀愛了,犯了相思之病。苗老頭,你這裡的丹藥可沒有解相思之苦的。”
戀愛?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