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臺子,單手撐在上面,微低眸凝她。
顏帛夕被看得心裡發慌,猶猶豫豫,說話聲都打顫:“那,那怎麼辦,我昨天不知道那個果酒的度數,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抱抱我。”他打斷她。
顏帛夕停住話,倏然抬頭。
薄彥頂著她的視線,混聲笑,不太明顯:“或者你也可以選擇摸我一下。”
1003/症候群
隨著這句話音落,薄彥髮梢的水滴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冰涼涼,沿著她的脖頸下滑。
他剛洗完澡,頭髮沒完全吹乾。
顏帛夕被冰得一個激靈,仰頭和他對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麼?”
薄彥收手,撤開一些距離:“不是你說要賠償?”
顏帛夕迷茫,他在偷換概念,她沒有說賠償。
“你抱了我,現在再抱回來,就當抵了。”他又說。
她覺得他在瞎講,能這樣抵嗎,總感覺哪裡不對。
還沒等她再有反應,薄彥背靠冰箱,低眸睨著她,要笑不笑的表情,閒閒問:“不行嗎?”
“當然不行。”顏帛夕驚愕之後回答。
“那,那怎麼行,怎麼能夠……”她太驚訝以至於有點語無倫次。
薄彥彷彿知道她要這麼回答,點了下頭,開啟頭頂櫃門,從裡面拿了瓶碘伏,之後半撩起衛衣下襬,往客廳的方向走。
“那幫我塗藥?”他問。
顏帛夕愣了一下,跟上去,前面薄彥回頭看了她一眼:“因為你傷的。”
她視線下落,掃到他腰處刮傷的痕跡。
薄彥在沙發上坐下,拎著的碘伏放在茶几,敞腿而坐,靠在沙發上,解釋:“昨天晚上弄你回來,碰到了門口花園的圍欄。”
說著他衛衣衣領往下拉了點,露出鎖骨和脖頸處的紅痕,很痞地笑了一下:“也是你抓的,你說怎麼辦吧。”
顏帛夕盯著他脖子上的痕跡。
她酒品這麼差嗎?她不記得了。
她有點喪氣:“抱歉,真的不好意思。”
“嗯,”薄彥點了下頭,右手捏的那包棉籤一同扔在茶几,“那過來幫我塗藥。”
顏帛夕還是覺得有點怪,但對方因為自己“傷”了這麼多處,實在不好拒絕。
她走過去,撿起茶几的棉籤和碘伏。
薄彥傷的位置太靠下,她想了想,彎腰想蹲下,被薄彥扶了下手肘。
“坐旁邊。”他下巴輕點自己身邊的空位。
顏帛夕本來就懵,被薄彥三糊弄兩糊弄,現在基本順著他在做。
她擰開碘伏的瓶蓋,用棉籤沾了一些。
棉棒頭的位置沒按對,被薄彥握著手腕往旁側移了半寸。
薄彥側腰颳得不深,只是看著嚴重罷了,幾道長血痕,胡亂布在緊實的腰腹。
顏帛夕實在愧疚,塗兩下就要說一句對不起。
兩層藥塗完,棉籤棒扔進茶几下的垃圾桶,表情還是歉疚得不行。
“我臥室有防水的創可貼,”她指了下他的脖子,“我上樓幫你拿。”
“嗯。”
顏帛夕身影剛消失在樓梯口,薄彥扔在沙發的手機震動。
他睇了眼剛被顏帛夕扔進垃圾桶的棉棒,接起來。
吳文宇的聲音從聽筒炸出:“昨天酒館那貓找到了,就在陽臺抓你那個,是酒館老闆的。”
“嗯。”薄彥還在看那根棉籤。
“家養的貓,沒什麼病,不過你今天也去打過疫苗了,無所謂。”
“嗯。”
“你總嗯什麼嗯,跟你打電話跟人機打電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