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惡氣。”
裴文君哪裡還有心思去分心什麼出不出氣的事,現下也顧不得他什麼前手後手,只是這左右兩隻手就已經將她心緒調撥的不上不下,由不得低低求饒:“今日就算了吧。”
李正澤兩手分別搓動著指尖紅梅,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
“今夜過後會忙一陣子,便不歇了吧。”
他這般說著,低頭鑽進薄毯之中。
片刻之後,裴文君雙眸一片水光,呼吸亂的不成個樣子。
她透著朦朧的水光看向帳子頂,那是一幅麒麟送子圖的刺繡,想起大婚不久便已有身孕的馮清瑤。
她輕顫出聲:“你可想過要一個孩子?”
“昭昭想要?”李正澤從一片忙碌中抬頭看她,正對上她探尋的目光。
“那咱們今晚便要一個。”李正澤不等她回答,欺身而上,將她未出口的話堵在唇邊。
裴文君來不及再去憂心,被他帶進一片雲裡。
她似是清晨樹枝上翠生生凝結著露珠的嫩芽,被風拂過,經不住逗弄,甩落一地的晨露。
屋簷下的巢裡的雀兒將頭埋進翅羽下,將那屋內低低的求饒聲隔絕在外。
........
京城一處偏僻藥鋪內。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藥鋪前,一個身著素衣戴著兜帽的女子下了馬車進到鋪子裡。
趕車的馬伕也經過喬裝打扮過,頭戴著斗笠遮住出眾的樣貌。
他將馬車趕到一處樹下等著,屈膝支肘坐在馬車上冷眼旁觀著那藥鋪的門。
此處地段僻靜幽深,在此開藥鋪的人若非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便是另有用意。
正思忖間,便見一個身著深藍道袍的道人閃身進到了鋪子裡。
他正待上前探查一番,又怕今日是那人對他的試探之舉,便沒有輕舉妄動。
那道士入到鋪子裡,掌櫃的去將外門合上,領著他往後院行去。
將他帶到一處屋外,掌櫃的自行退下,道人抬步入內。
正瞧見屋內背對他而立頭戴兜帽之人。
他躬身行禮,“貧道見過恩公!當年若非恩公相救,貧道便也不能有今日富貴。昨日得恩公信物,今日特來相見,不知恩公有何事需要貧道相助,定然萬死不辭。”
那人緩緩轉身,摘下兜帽,露出一張姣好面容的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