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府中侍衛魏凌川的屍首已經被駙馬爺連夜焚燒,腹中胎兒也未能保住,太醫說只怕以後是不能再有身孕了。”
聞言嘉景帝面上神色稍顯鬆動,浮起淡淡笑意:“辦得不錯。平陽王那處如何了?”
“昨日臣收到底下人傳回的訊息,說是平陽王並未動用當地官兵,只帶著從京中帶去的人手去辦差了。想來並不打算從正面攻擊,是要出其不意。”
嘉景帝點頭道:“他向來是個有主意的,此番定然能成。公主府你仍舊找人去盯著,若是她就此頹廢下去還則罷了,若是還有什麼異動,只需將此事的線索引到平陽王妃身上去,畢竟是她先安排人下的手。”
宋凡領命稱是,行禮後退出去。
自古君王制衡之術,臣子間爭鬥不斷,皇權才能更穩定。
嘉景帝揉了揉眉心,連續多日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自那日無意間得知長公主朱聘婷有了身孕,皇帝便日夜難安,只怕她此番誕下男胎,京中又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早年便是皇帝略施小計讓朱聘婷與駙馬爺夫妻離心,駙馬爺遠走他鄉多年,那時太醫便斷定她往後再難有身孕,這些年皇帝本就對長公主心有虧欠,對她先前做出的諸多逾矩之事,便是能放則放。
熟料多年之後,她竟又有了身孕,原以為趁著溫駙馬回府,他會將此事鬧僵起來,逼得她落胎才好。
誰想到溫駙馬那個痴情種對著她的新寵也只是去到太后那裡求情,不讓長公主將他掃地出門。
皇帝正一籌莫展,抓不到長公主錯處之際,得知她安排侍衛去刺殺平陽王妃,他便靜等著平陽王妃將此事告上來,好藉此發落了長公主才好。
未曾想到那平陽王妃是個有主意的,安排讓手下人去給長公主下藥。
皇帝便安排宋凡黃雀在後,趁著長公主與那侍衛深思迷離之際,暗中出手,除了他的心腹大患。
思及此,嘉景帝吐出一口連日來的鬱氣,躺倒回軟墊之上。
呂公公立在殿外,被暖融融的風吹的散了汗,才舒坦些。
宋凡開了殿門出來,二人寒暄一番,宋凡自顧離去,呂公公瞧著他遠去的身影,被日頭晃得微微眯了眯眼。
回到殿中,嘉景帝已經靠著軟墊睡過去,他輕手輕腳上前為他蓋上軟毯,而後立在身側低下頭。
今日之事,皇帝不讓他從旁侍奉可見是有了疏離之意,他日後自是要更為小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