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
朱聘婷恢復神智的當晚侍衛便將她吩咐的事調查完回稟於她。
她身著一身素白長衫,鬢邊一縷華髮也被妥帖的梳在髮髻上。
因著這些時日渾渾噩噩度日,飯食用的也不多,身子因著小產受損,虛不受補,身形比之先前更為纖細窈窕,無端生出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你是說那蜜餞鋪子的掌櫃自那日府中出事後便舉家遷走了?”
“正是,出事當日便搬走了,不過那處鋪子後來是被裴府的管事接過去料理的,開成了布莊。”
“裴府?”朱聘婷抬眼看向他。
那侍衛無端覺得一陣威壓從上而下遍佈全身,說話更謹慎幾分道:“裴府現下是由府中管家在代為打理,是平陽王妃的孃家。”
朱聘婷的手指一下下敲擊在桌上,思量著其中干係。
“府中負責採買此物的管事呢?將他給我叫來。”
“回殿下,那管事的於事發前一日便離開府中了,說是回鄉下照顧生病的老孃。而且……”他不敢再說下去。
“說!”朱聘婷見他猶疑,力喝出聲。
“屬下還查到,事發那日的蜜餞是駙馬爺親自去那鋪子裡買回來的,是他無意中聽得底下服侍您的丫鬟說您那兩日愛吃酸甜的蜜餞,他才去買的。可您院子裡服侍的人出事後都讓太后娘娘處置了,現下便是死無對證。”侍衛的聲音越來越低。
朱聘婷擺手讓他下去。
若說溫知初要殺死魏凌川,她信,若說溫知初要連同她一起殺死,她決計不信。
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更沒有這麼做的道理。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受人人利用,別人借了他的手讓那蜜餞入府,下人們見是他親自去買的,更不會查驗,剩下種種線索無一例外都是指向裴府,而那裴府現下當家的人正是先前她曾派人刺殺的裴文君。
怪不得她事後可以當做無事發生一般輕巧揭過,原來是早就做下這般安排,只等著她掉進陷阱中。
朱聘婷面上露出森然笑意,如此,便是冤有頭,債有主。
她先前還顧忌著平陽王才沒有讓手下下死手,想不到裴文君竟有如此狠毒的心思,讓她痛失所愛和腹中孩兒。
如此,這次便是真正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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