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現代史》《西方哲學》,這類選修往往都沒有考試,以小論文或小組ppt上臺彙報的形式給分。
蝶式薄膜鍵盤的聲響微弱,此起彼伏的響著。
餘光裡是楚淮晏精緻的側顏,螢幕的幽藍光明被眼鏡鏡片折射,看不見他眼底神色。
這樣就很好了,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偏頭就能索吻。
前塵後路都先放一放,路梨矜就為貪戀這個剎那而活。
完成工作後楚淮晏僱路梨矜給自己當“書童”。
主要職責是被他擁在懷裡,為他翻書,酬勞是水果拼盤任選,他親自喂。
不知是有心還是湊巧,今天看得是本新書,塑封都是當著路梨矜面拆的,彼年王鼎鈞的回憶錄四部曲還沒有在大陸出版,算是小眾作家。
翻得是他的散文集《風雨陰晴》。
多是些小短篇,讀來輕快沒什麼負擔,網羅了寫雜談評價,譬如《駱駝祥子後事》,文筆介於華麗斐然和樸實無華之間,頗具詩情。
“想想這世上多少聖賢才智、英雄豪傑,他們各自有不同的抱負,歸納起來,主要的抱負不過是,前人受過的苦,後人不必再受而已。”
就在冥冥之中開解路梨矜,階級差距也並不是憑空而來,他人祖輩捨命衝殺換來的。
“我之前也為你不會對這類書籍感興趣。”路梨矜咬破紅提,果肉彈牙,汁水清甜,含混不清地閒聊。
楚淮晏把木質撐書器從她腿上拿開,揉了兩把幫忙舒緩因保持同個動作而產生的僵麻,“那你覺得我應該對什麼感興趣?”
“唔。”路梨矜思忖後答,“財經類書籍?”
楚淮晏眼尾微揚,懶洋洋地接腔,“那明天我們看本經濟稅法,爭取早日拿下注會,取得審計報告唯一簽字權。”
路梨矜氣鼓鼓地粉拳錘他沒正經,打完又跑不開,被桎。梏著求。饒,極不情願地嘟噥說,“楚淮晏哥哥最好最正經了。”
流水順著流暢頸線劃過豐腴飽。滿,再向下奔騰,骨節分明的手指打出綿密泡沫觸過來,氤氳的水汽模糊視線。
這不是楚淮晏頭一遭為路梨矜洗澡,除開不做措施外,他算是個相當體貼的床伴,事前事後都清理得當,體力技巧都優越,會抱著親吻入眠,安撫到位。
但是路梨矜崴腳後洗得最舒心的一次澡,她什麼都不需要做,楚淮晏為她想到了所有,身下墊了浴巾防涼,水溫要試到她最喜歡,連卸妝都囊括,棉籤浸過唇眼卸妝油,緩慢地滾過眼皮……
“楚淮晏。”路梨矜甜軟叫他名字。
“弄疼了?”在給她塗發膜的楚淮晏溫和問。
“沒有。”路梨矜粲然,直白講,“我就是突然想叫你。”
楚淮晏用滑。潤的手捏她後頸,“閒的你。”
某處早就高。昂奮起,器。物龐大得難以忽略,但楚淮晏什麼都沒有做,他以坐懷不亂的清冷姿態給路梨矜洗好,裹浴巾、吹乾頭髮,在抱到床上,調整好受傷左腿的位置,捻好被角。
床頭暖光燈的照亮範圍不大,路梨矜把手伸出被窩,雙手交疊打手影,一隻振翅谷欠飛的小燕子浮在對面的牆壁上。
“不困?”楚淮晏換了平板電腦,指。尖靈巧地滑動著螢幕。
“想要你陪我睡。”路梨矜輕聲講。
楚淮晏鎖屏、下地,繞去她那邊關床頭燈,手臂卻倏地被握住,路梨矜體溫燙得驚人。
瘦白的手指覆在肌。肉流暢的小臂上,有輕微的膚色差。
女孩子在用細弱到蚊訥般的聲音怯怯問,“我們不做嗎?”
楚淮晏難得堆砌起來的憐憫之心在須臾間被摧毀,他俯身,盯著路梨矜乖順無辜的臉,杏眼溼漉漉的,像是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