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她的掌堪堪能覆住臂的側面。
體型和力量差,讓她陡然生出被掠奪感。
池雨深另隻手從褲兜裡抽。出來,落在她腰側幾寸遠的地方,卻在貼上之前,再度收了回去。
明明不是急迫的吻,卻讓她失了氧氣。
她望著他,期期艾艾地扭捏,“昨晚……昨晚的事……”
“嗯?”
“那個……”
“床邊的事?”
女孩臉蛋兒爆紅,咬著唇,“……還有別的……”
“別的,”池雨深若有所思,頓了頓,“我只記得你說的,想讓我冒犯你。”
他的目光釘著她,“昨晚的冒犯我覺得不夠,今晚,你好好跟我說說,要我怎麼做。”
昨晚的保鏢開著昨晚的勞斯萊斯,將司徒水水送回御景花園。
站在自己的臥室,她還是有點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想發訊息給裴瑜,將昨天發生的事統統告訴她,可轉念一想,現在還沒睡到池雨深,還是先低調,等睡到了,再一鳴驚人也不遲。
下午,禮服送來了。
前後腳過來的還有造型師。
純白色的吊帶長裙,腰間略收緊,胸前堆了幾層褶皺,走動間增添了一絲輕柔的韻味。
她的長髮天然微卷,造型師稍加打理,便造出漂亮的波浪,垂落在蝴蝶骨處,美豔迷人。
當晚的宴會,在北城市郊某處私宅舉辦。
莊園主人梁霖是池雨深大舅傅之愚的老友,年輕時曾是行業內的金牌製片,年紀大了之後醉心收藏古董。
本次宴會以“邀好友們鑑賞古玩”為主題,更多是私宴的成分,受邀的無一例外都是行業內的大拿。
都是體面之人,席間並無尋常宴會上那種巴結奉承之事,但所有人都能注意到,司徒水水被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帶到了梁霖面前,相談甚歡。
再之後,梁霖在席間走動,便帶上了司徒水水,三言兩句間,誇上幾句。
點到為止。
逛了一圈下來,司徒水水放下酒杯,張望著尋找池雨深的身影。
她抓住路過的侍應生,正要問,那侍應生機靈,“跟您一起過來的那位先生嗎?他在露臺。”
還為她指了方向。
無風,月光澄澈高懸天空,浮雲隱現,天際忽明忽暗。
夜色濃重,露臺邊緣隱在昏暗中。
男人長身玉立,單手插兜,另一手擎著電話舉在耳邊,背對著她。
許是在跟親近的人打電話,他垂頭輕笑了聲。
從鼻腔逸出的氣息,有絲蠱惑人心的質感。
“嗯,”他淡淡地應下,“改天帶回家。”
掛了電話,他轉過身來,看到背手站著的女孩。
司徒水水走近幾步,歪頭看他,“打擾你了嗎?”
她沒走到他身前。
最起碼不是他一伸手就能撈到的距離。
“不打擾,”他看著她,“怎麼離我那麼遠?”
“人多口雜。”她快速找到了理由。
她沒說出口,其實是因為他剛剛打電話的樣子,對她來講是陌生的,她不知道電話對面是誰,不知道他親近的人都有誰。
說到底,他們確實是缺乏對彼此生活的瞭解。
聯想到男人態度的晦暗不明,心情不由地酸澀起來。
池雨深沒戳穿她顯而易見的謊言。
來的都是圈裡人,推杯換盞言笑晏晏間,有多少隱秘情。事爛在各自肚子裡呢。他們倆即使在這露臺上熱吻,也不會有人透露出去半分。
他定定看她幾秒,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直到皮鞋鞋尖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