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有種不知死活的架勢。
雖然手段不高明,但她身上那股純天然的野此刻都斂了起來,好像只對他一人釋放,那種莽撞直白,讓他的心臟都為之緊縮,隨後猛烈地撞向胸膛。
氣血上躥下湧,體溫驟然飈了好幾度,鼻息都不穩起來,偏他臉上還是波瀾不驚的。
他意味莫名、一字一頓,重複幾分鐘前她說的話,唇角有一抹淡淡的弧度,“想吃肉?”
嗓音沉啞,讓她呼吸發顫,腳趾都蜷縮起來。
他掌心托住她的臀,鼻尖蹭在她耳側,啞聲笑,“寶貝,是不是說錯了?”
灼熱的呼吸泅進她身體,讓她瞬間思緒混沌。
戴了眼鏡確實很不同。
雖然只有一百度,但很多東西他都能看得更清晰了。
套房臥室的窗簾依然緊閉著,今天就沒拉開過。
室內只亮了盞床頭燈,暈下一片昏黃的暖色調,其餘區域皆隱在暗中。
床單四處泛起褶皺,若仔細看,甚至能看到氤溼的抓痕。
又該換了。
再度清理之後躺回床上,司徒水水此刻就是非常後悔。
今晚又是通宵的夜戲,還要吊威亞,還有跟老戲骨的對手戲,不容許有片刻的走神,沒有體力可怎麼辦啊!
她蔫蔫地哀嚎。
對此,池雨深非常無情,“健身。”
“再怎麼健身也經不起你這樣折騰我!”她嗚嗚嗚地,把臉埋進枕頭裡,控訴男人不做人。
池雨深靠坐在床頭,放下內線電話,修。長的指穿過她的發,“起來吃點東西?”
前臺打了電話過來,酒店送了餐,按了門鈴卻沒人開,只得先將推車放在門口,派一個人守著。
“我不。”她開始耍賴。
“我餵你,嗯?”男人不自覺勾唇,把她撈起來鎖進懷裡。
水水仰頭看他,揪住他耳朵,“你喂?我才不要,你肯定要趁機捉弄我。”
“吻你怎麼能是捉弄你。”他一本正經,垂首又落下一個吻。
“不止如此,”她繼續她的指控,“你捉弄人的方式可多著呢,我簡直防不勝防。”說著想起什麼,話還沒說出來,臉卻先紅了,“你還能一邊讓我吃飯……一邊……”最後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了。
她似是不滿於自己又處在下風,嘴硬得很,繼續說,“搞得你每次讓我吃飯,我都……”話卻又說不出來了,只得提高了聲音下結論,“總之,你好過分。”
池雨深鼻息逸出輕笑,嗓音又低又啞,“好,我過分。”
臥室裡本就沒她的衣服,剛剛穿進來的男士襯衫早就被一把扯掉扔在了地毯上,此刻她非常方便他為所欲為。
男人滾燙的體溫又燒起來,熨帖著幼滑軟嫩的肌膚,讓她整個人都酥酥麻麻,幾乎逸出低喘。
“真的不吃飯?”嗓音壓得很低,意味莫名。
水水的意識已經開始遲鈍,聽到這似是而非的問話,暈乎乎地嗯?了一聲。
池雨深虎口鎖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臉來。
四目相對,男人眸底暗得沒有一絲光,一股讓人心悸的掠奪感,“吃點別的嗎?”
作者有話說:
司徒水水再次醒來,已是下午四點鐘。
洗漱完畢,歪在沙發裡,還是睡眼惺忪,一幅沒睡夠的樣子。
池雨深總算是大發善心,沒有繼續他的不做人行為,重新叫了份餐。
餐車停在沙發邊,已經重新衣冠楚楚的男人,抽。出碗碟一個個擺在茶几上,盛好湯。
他做這些時,全程垂著眼睫,修。長的指骨託抓著瓷具碗底、捏著勺柄,看起來優雅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