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很喜歡畫沙的感覺,因為在這塊模板上,他可以肆意創造他想要創造的一切,無論是天是地是草是木是人是物,他無所不能,也同樣也能抹除掉他所看不順眼的一切萬物。
聽著身後老者的詳細彙報,青年那本來含著溫雅笑容的臉龐,漸漸陰沉了下去,到最後,他的眼中閃過陰鷙。
但不到片刻,他就恢復了正常,拿過手帕,擦拭著雙掌,他回頭看著老者:許老,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老朽不才。許老躬身,他的右腿仍沒沾地,因為骨骼破裂,使不上力,他正是被陳六合一拳快要把右腿廢了的老頭。
他說想要給喬家戴一頂綠帽?青年又問,看不出喜怒哀樂。
當眾所說,一連幾遍,絕無戲言。老者如實稟報。
青年的眼睛眯了眯,『露』出一抹略帶凜冽的笑容:呵呵,杭城多少年沒出個這樣狂妄的人了?想給喬家帶綠帽嗎?我就怕他的腦袋撐不起啊。
呢喃一聲,青年又道:一個外來戶,有不俗的身手,有過人的膽量,更有讓人費解的狂妄,恐怕不會簡單啊,他的來歷查明瞭嗎?
沒有,目前只知道這對兄妹出自京城,並且陳六合有過在西南蹲監獄的前科,其他的還沒查明。老者低聲說道,在這個青年面前,他不敢有絲毫倨傲。
那就順著這兩條線去查查,雖然不管他是誰,都無法改變他的結局,但我對他卻有了些許好奇,一個能跟蘇家第三代稱兄道弟的人,不可能簡單,我想知道我將要踩在腳下的,是條大魚還是隻蝦。青年聲音平淡。
是,少主,我一定讓人儘快查明陳六合的身份來歷。老者應聲。
青年點點頭,反身看向那塊巨大的模板,那是一方他所畫沙的天地,有高山,有流水,有烈陽,有川嶽。
許老,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畫沙嗎?青年忽然問道,不等回答,他又道:因為在畫沙的模板上,我就是上帝,畫沙的世界我能掌控萬物,我說要有光,那就必須有光,我說要日月同輝,就必須日月同輝。
微微一頓,青年伸出一隻手掌,在模板上輕輕一抹:同樣,我說讓這片山川大河消失,它們也必須消失。手掌抹過之處,一片殘缺
他,喬家第三代絕對的領軍人物,也是公認的喬家第一順位繼承人,喬雲起,一個在杭城境內名聲赫赫的公子爺,也是在整個喬家最為讓喬老爺子看中的孫子輩,沒有之一!
翌日,在蘇白震天的呼嚕聲中醒來,陳六合強忍著一腳把他踹下床的衝動,默默的出門洗漱,隨後開始『操』持著四口人的早飯。
陳六合一直認為自己是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夜能暖床、還能馳騁的完美男人,事實也正是如此,他覺得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瀟灑。
在無比自我良好的情緒中吃過早飯,蘇白滾回了部隊,黃百萬先去上班,陳六合則是把沈清舞送去了學院,又一路多欣賞了幾個美女,才慢吞吞的踩著九點半的時間走進了會所。
毫無疑問,又遲到一個時,就是這麼『尿』『性』!
剛到辦公室沒多久,秦若涵這個娘們門也不敲的就闖了進來。
她永遠都是那麼養眼,也是引領在『潮』流頂端,最讓陳六合欣賞的是,她的穿衣打扮很時尚,但絕對不風-『騷』,哪裡該『露』哪裡又不該『露』,她把握得恰到好處。
她可以讓你眼饞的流出口水甚至噴出鼻血,但不該讓你看到的東西,你卻一絲半點也別想看到,例如她今天穿著的低領裝,脖頸下是『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嫩肉,但你若是想看到『迷』死人不償命的溝溝,除非你把眼珠子伸到領口內去,不然絕『逼』沒戲。
時尚『性』感中不失嚴謹自愛,這是陳六合最欣賞的一點,同時也是讓陳六合最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