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舞的話讓陳六合輕笑了起來:我們認為是錯的,別人或許認為是對的呢?誰在走向深淵的路上都不會承認自己正在走向深淵,在沒看到萬丈懸崖之前,他們總一廂情願的認為他們踏在一條康莊大道上,只要一路前行,就能青雲直上!
這就是許多人的可悲之處了!立場不同所看所想就不同!智慧才能決定一個人的眼界,智慧才能決定一人一族乃至一隅的未來!沈清舞道,聲音不大,平平淡淡溫文爾雅,但卻給人一種指點江山般的霸氣與恢弘!
沒等陳六合說些什麼,電話打斷了他的思路,接通聽了兩句就結束通話,陳六合的眼睛下意識的眯了起來,看不出喜怒哀樂。
但把他了解到了骨子裡的沈清舞卻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哥哥又生氣了,眯起的眼縫中,有寒氣淌出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沈清舞不鹹不淡的問道。
陳六合回神,把電話揣進兜裡,笑了笑,站起身,說道:沒什麼,就是喬白兩家似乎並不甘心讓我全身而退啊!
說完,他接著道:我出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們在家歇著。陳六合眼光落在秦墨濃身上:沒事什麼事的話就在這裡坐坐,陪妹聊聊天!
陳六合轉身離開,擺擺手道:晚上我或許不回來吃飯了。
看著陳六合消失在院外,秦墨濃才收回了視線,嘆了口氣道:我本來以為我對你們瞭解的已經夠多了,可我似乎發現,其實我瞭解的並不多,起碼你們剛才的談話我就聽不太懂,他好像四面樹敵?
無妨的,墨濃姐,你慢慢就會越來越懂了。沈清舞緩緩而笑。
秦墨濃輕輕的點點頭,好奇的打量沈清舞:我哥把有關於你們兄妹以前的事情都告訴我了,那些有關陳六合的傳說,都是真的嗎?沒想到,你們兩個會是沈老的後人。
沈清舞嘴角翹起了一個明顯的弧度:那都是片面,其實他比傳聞中的還要不可思議!只不過他從來不會跟我吹噓,但我全都知道!
有人說,他是最接近神的男人!秦墨濃突然道了句。
沈清舞的笑容更加燦爛:這句話是從我嘴裡傳出去的!
忽然,沈清舞話鋒一轉,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看著秦墨濃,緩緩開口:世間恨他、怨他、嫉他、妒他、怒他、罵他、咒他的人數不勝數,他的仇家與敵人也是數不勝數!你怕不怕啊?
聞言,秦墨濃微微一怔,但很快,嘴角划起了一個絢爛豔麗的笑容:一個女人一旦認定了一個死理,也是很嚇人的,你問問你哥怕不怕啊?
兩個女人在這一刻,在同一時間,綻放出了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容!!!
杭城一家規模很大的私立醫院,住院部大樓下停滿了黑『色』轎車,到達八樓重症病房部,走廊上烏煙瘴氣,站滿了黑衣大漢,這個陣勢及其肅穆與駭人。
在王金彪幾名心腹干將的帶領下,陳六合來到了一間病房,推開門,就看到了被白『色』紗布快要裹成粽子的王金彪躺在了病床上,一隻腳還被吊的很高!
王金彪剛剛醒過來沒多久,看到陳六合,他第一時間想要支起身,陳六合快走兩步,伸手把他按在了病床上。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陳六合淡淡道:怎麼被搞成了這個熊樣?這一戰似乎很慘烈,很悲壯?捱了多少刀?
王金彪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多,三十六刀!風浪,吹不倒我!
陳六合坐在了病床邊,灑然笑道:骨頭還挺硬,差點都被人砍死了,還不忘吹牛『逼』呢?我聽你手下說,你是昨天晚上進的醫院,差點點就過去了?
王金彪冷冷凝視了站在床位的幾名骨幹一眼,嚇的他們皆是脖子一縮。
陳六合道:怪他們做什麼?事實就是事實,這沒什麼好丟臉的!頓了頓,陳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