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曾成仁猛然冷笑了起來,笑容猶若六月寒霜一般刺骨:陳六合,你果然跟道聽途說中的一樣,是一個不知深淺的狂人!站在我面前你都有底氣放這樣的狂言,你難道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扭斷你的脖子嗎?
你敢嗎?陳六合歪頭,吐出了簡單的三個字,蘊含了濃濃的輕視與不屑:一個奴才,連做抉擇的資格都沒有!跟你對了這麼久的話,已經是尊老愛幼了,你還蹬鼻子上臉?真以為爬上了地榜,就牛『逼』哄哄了?
陳六合懶洋洋的掏出了一把手槍,十足二百五作態:功夫再高也是一槍撂倒!現代社會現代人,裝什麼武林高手?
曾成仁努力隱忍著心中的熊熊怒火:好,很好!陳六合,你終有一天會因為你的狂妄而付出慘重代價!
莫裝『逼』,裝『逼』被雷劈!陳六合嗤笑一聲,道:閒話少說,你是來要人的,你憑什麼把人帶走?
曾成仁沒有言語,跟在他身後的幾人上前開啟了地下的麻袋,從麻袋內拽出了一個鼻青臉腫的人,當看清對方的模樣時,陳六合的眼神狠狠一獰,有一股暴戾的氣息散發而出。
癱在地下的蘇白大口喘著氣,吃力的爬起身,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後,他對陳六合『露』出了一個苦笑:本來我還在罵娘呢,想著怎麼帶人把敢對我下陰手的王八蛋幹翻祖宗十八代!但聽到你們剛才的對話,我也很無奈!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足以證明盧嘯塚的恐怖,竟能讓堂堂南州蘇家子弟蘇白直接認慫!
陳六合沒理會蘇白,而是眯眼看著曾成仁:盧嘯塚很有種,連蘇家兒郎都敢動!就不怕蘇家找你們算賬嗎?
只要蘇家敢來江浙地帶找我們算賬,讓他們有來無回!你以為誰都能當過江龍啊?曾成仁態度強硬。
陳六合排起了手掌,掌聲一下下的傳出,很響亮,他眼中戾氣閃過,一腳踩在了盧經緯的手掌上,用腳尖狠狠的碾著。
哈啊盧經緯發出了痛苦的厲叫聲,牙齒都在顫抖:我草泥馬,放開老子的手,好痛啊!
陳六合沒理會,就那樣陰沉沉的與曾成仁對視,這是一種挑釁!
曾成仁的怒氣暴漲,身形猛然一閃,可就在他腳步剛剛跨出的那一瞬間,陳六合就拿槍頂在了盧經緯的腦袋上,對想要動手的曾成仁說道:動,你再動一下,我一槍打爆他的腦袋!
你敢!曾成仁雙目怒睜!
我最煩別人問我敢不敢了!陳六合的眼光中『露』出了殺意,很凜然,讓任何人都覺得他是起了殺心,是真有膽量開這一槍。
就在這個時候,曾成仁徒然暴走,速度極快的掠身前來,幾乎是眨眼之間,那雙乾枯的手掌就擒在了陳六合的手腕上。
他外號鐵爪,可想而知,他手上的工夫有多厲害!一雙手掌如鐵鉤一般的犀利與鋒銳,瞬間就抓的陳六合手腕有些生疼。
陳六合反應極快,一個巧妙的欺身而進,肩膀撞向曾成仁的胸膛,曾成仁驚詫一喝:貼山靠?!
他的左掌貼胸,硬生生頂住了陳六合的肩膀,巨大的力道讓他腳步一晃,微微後退了一下,而陳六合也是退了一步。
兩人交手瞬間便分開,速度的之快完全讓旁觀者難以撲捉,像是還沒交手,就已經錯開一般,殊不知,這一瞬間的碰撞卻是危機四伏。
無論是陳六合的手掌被曾成仁抓住的剎那,還是陳六合的肩膀撞向曾成仁的剎那,兩者只要有一方稍微反應偏慢,不是陳六合斷掌,就是曾成仁重傷!
好霸道的貼山靠!曾成仁滿臉駭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能把他震退一步的貼山靠,足以見得有多麼強悍!
陳六合看著手腕上的清晰爪痕,眯著眼點點頭:不虧是以鐵爪之名登上地榜,果然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