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所租住的院子是在一片老城區,並不繁華,相對冷清許多,特別是到了晚上十點以後,街道上基本上就沒什麼人煙,只有路燈亮著,偶爾有車輛疾馳而過,很是寂寥。
今天的街道,似乎比以往還要冷清了不少,整條街,就陳六合一人,把三輪車騎在馬路中央的他,顯然有種在把三輪車當跑車開的意思,一雙腿腳蹬的是有滋有味。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六合沒來由的仰頭望了一下天空,眼神收回之際,還若有若無的在周圍的建築上稍微打量。
到最後,他直視前方,看著百米外的一座老舊的冷清公園,那裡已經熄燈,黑燈瞎火,荒無人跡。
呵呵,好熟悉的氣味,我似乎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硝煙的味道,不能言語的是殺氣!陳六合較有興趣的低聲呢喃。
他嘴角噙著一抹不為人知的笑容,他點燃了一顆香菸,漫不經心的踩著三輪車,神情很自若,就像是什麼都沒察覺,什麼都沒發現。
噗徒然,空氣中傳來一道破空聲,這道聲音很輕,輕到微不可聞,是在數十米開外的地方傳來的,正常人根本就聽不見。
但是陳六合卻是聽到了,確確的說,他不是聽到的,而是一種純粹對危險的感知力,對氣流的明銳度,他感覺到氣流在激『蕩』。
突兀的,陳六合來了個漂亮的急剎車,剎的是那麼突然,彷彿有悖慣『性』理論。
同時間,在三輪車的車頭旁,出現了一道彈孔,水泥地面都被擊穿,碎屑四濺,還在冒著白煙!
不敢想象,如果剛才陳六合保持著原有速度前行,沒有剎車的話,那麼現在,他必定被這枚子彈洞穿了頭顱,頭顱要被『射』個透心涼。
如此驚魂一幕,並未讓陳六合有絲毫慌張,他神情自若的轉過頭,對著街道旁一座單元樓的樓頂比了箇中指,他知道,狙擊手就在那個位置!
此刻,在單元樓頂,漆黑的夜空下,的確趴著一名狙擊手,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靜止狀態,身軀猶如雕像般一動不動。
這明顯是個老辣狙擊手的表現,不是一般的老辣,而是異常老辣!
狙擊手在這裡已經趴了整整三個時,從頭到尾,他連面部表情都不曾動過,這種忍耐力非常人能比。
而在這蟄伏了三個時後的一槍,竟然落空時,他並沒有出現不敢置信的表情,反而嘴角勾起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弧度,他笑了,他看著狙擊鏡中的那個人,那個中指,輕聲低喃:真調皮!
他是個極力厲害的資深狙擊手,他具備一個狙擊手應該具備的絕對素質,在一槍失手後,他便快速起身,速度極快,動作一氣呵成,在短短不到兩秒的時間內就端著槍跑出了五米距離。
區區五米,卻讓他的整個狙擊位置,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至關重要的是狙擊角度!
噗!他毫不猶豫的再次扣動了扳機,一聲輕響打破虛空的寧靜,狙擊彈順著長長的槍管飛馳而出,這一瞬間的威力,讓得空氣嘶鳴,似在扭曲,像是要被這枚子彈穿破了一般!
子彈化成了一道流星,速度快得堪比光速,讓人不可琢磨,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當你看到這道光束的時候,恐怕就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但陳六合卻不會,他的強大無與倫比,當子彈帶著死亡氣息像是要收割他的『性』命時,他的身軀猛然一縱,如大雁一般的騰空而起。
那超強的卸空能力,會讓人感覺匪夷所思,他就像是有悖了地心引力一般,身軀失去了重量,輕飄如『毛』,在半空停滯。
這一枚本該準頭十足的狙擊彈,最終卻是擦著陳六合的耳旁掠過,威力驚人的『射』入了水泥地面。
快要把地面『射』穿,再次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白煙在冒,碎屑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