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視線當中。
男子很是得體,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上去有一種儒雅風範。
陳公子。中年男子來到陳六合身前:冒昧來見,沒有唐突吧?
陳六合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陳公子?
或者你更喜歡別人稱呼你為陳大少?中年男子神『色』溫和。
公子大少?很新鮮的稱呼,似乎從我七歲之後,就再沒人這樣喊我了。陳六合滿臉趣味的看著對方,道:如果你對我僅僅只有這樣的瞭解,我認為你可以從哪來回哪去,不管你是誰。
中年男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陳六合不愧是沈老唯一的孫子,光是這一份氣度,就讓人舒服。
我姓趙,趙江瀾。中年男子自我介紹。
陳六合意料之中的點點頭:你比我想象之中要早了一些來見我。
趙家趙江瀾,趙老爺子的長子,也是目前杭城趙家的扛鼎人物,年僅四十,身居副廳級,是江浙省糾風督查室一處處長,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少壯實權派。
若不是趙老爺子死的太早,趙家應該能算得上是杭城大族,只不過趙老爺子一走,趙家略顯底蘊不足,只能淪為二流左右。
陳老弟為什麼覺得我不會這麼早來見你?趙江瀾笑問。
陳六合淡淡道:這不太符合你的利益需求。
怎麼說?趙江瀾道。
趙家現在處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不上不下,說青黃不接有些過,但沒有底蘊和背景的你們或許能勉強撐住眼下形勢,但想要更上一層樓,難,太難!
陳六合語氣平緩的說道:由你當家做主的趙家可以說既有魄力也不缺乏膽量,你們無非就是想找棵大樹,但很遺憾,杭城現在的主流派系都是趙老爺子生前並不怎麼待見的一幫人,所以趙家很尷尬,所以你們退而求其次,把眼睛放到了我們這兩個或許能幫你們打破眼下僵局的兄妹身上。
陳六合淡淡的看著趙江瀾,被陳六合一語中的,趙江瀾也神情平和,並不意外,他笑道:因為我們家老爺子的關係,我很早就聽說過你,但也僅僅侷限於道聽途說,今天一見,讓我感覺,那些關於你的傳說,似乎也並非空『穴』來風。
傳說?陳六合不屑一笑:我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何須傳說?
狂,狂到了無邊無際,但陳六合就是這麼一個人,他有狂的資本,趙江瀾也沒認為眼前這個年輕人太狂,因為他知道,他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傳奇!
看來我這步棋,從決定落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下對了一半。趙江瀾笑著說道,一個狂傲的人,一定會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
如果一個能力無限大的人,一旦不甘寂寞了,產生的連鎖反應,將會變得異常可怕。
很顯然,陳六合就是這麼一個人!
這步棋的對錯且不論,但你們很有可能被拉進萬丈深淵。陳六合譏笑。
趙江瀾不急不緩,溫文爾雅:那麼陳老弟覺得,如果趙傢什麼都不做的話,不說三年,就說五年,五年後,會是如何?
陳六合不假思索:一敗塗地,一潰千里!
陳六合沒有危言聳聽,因為趙老爺子的關係,還沒來得及為子孫佈局,就已經撒手人寰,沒留下底子,卻留下了對手。
既然結局都無法改變,我何不拼上一拼?趙江瀾很灑脫的說道。
你們按部就班,或許五年之內能夠安然無恙,但你們選擇劍走偏鋒,奉行瘋子論,很可能一年都撐不下去。陳六合自嘲一笑。
瘋子不是往往也能給這個世界帶來驚喜的嗎?趙江瀾笑著。
陳六合斜睨了他一眼:說到底,你敢有這樣的魄力,還是因為趙老爺子曾經是我爺爺帶過的兵,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