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跟隨了自己有些年頭的助理的話,老人笑看了他一眼:胡,你也太看得起咱學校咯,能讓清舞那丫頭吃虧的人,咱學校還長不起呢,真能出一個,我這張老臉可就有光咯。
對老校長的打趣,胡本宣頗為無語,他對沈清舞的身份背景以及來歷,只知道極少的一些,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丫頭來自京城,和老校長是舊故。
林老,我知道您很推崇清舞那丫頭,但眼下情況棘手啊,那青年是清舞的哥哥吧?他太沖動了,把李如峰給打了,李如峰的家人不會放過他們的,估計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胡本宣說道。
胡,你說的是他?老頭兒隔著落地窗指著陳六合,他笑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後來竟然笑出了聲音,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胡本宣不明所以的看著老校長,有些驚奇,老校長雖然不是什麼不苟言笑的人,但平常真的很少看到他能笑得這麼開心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
直到十幾秒後,林秋月才收住了笑聲,說道:咱們學校有些風氣,是該制制了,有些學生,是該教訓教訓了。
呃林老,那我們真的就不管了?胡本宣有些琢磨不透老校長的意思。
管,當然要管,這樣吧,本宣,你去跟墨濃說說,讓她過去調解一下。林秋月輕言細語的說道。
胡本宣一下沒反應過來,旋即有些訝異:林老,這樣的事情我去處理就行了吧?需要請秦副校長出馬嗎?
林秋月笑道:本宣,你不行,還是由墨濃出面吧,只有墨濃的話,清舞那丫頭會聽一些。
胡本宣滿臉疑『惑』的走了出去,他只覺得老校長也太看得起李如峰那個闊少了。
林秋月自然不會去解釋,之所以讓秦墨濃出面,不是因為看得起李如峰的家世背景,而是因為李如峰惹到了他永遠也惹不起的人啊。
陳六合,這個整座京城都沒能壓得住的狂人,不讓秦墨濃出面,他真沒把握能輕易平息此事。
因為能壓得住陳六合的人,唯有沈清舞,而整個學校能在沈清舞面前說上話且能讓對方傾聽的,除了他自己以外,就只有秦墨濃了。
六子廋了些也黑了些,還能見到你,林爺爺真的很高興,我相信你爺爺在下面,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林秋月老懷大慰的感慨道,提及那老人的時候,老眼中傷感濃濃,鮮有人知道,沈老爺子不但是他曾經的首長,還是對他有知遇之恩的恩師。
這些年,他看著沈家漸漸凋零,看著那位挺拔如嶽的老人承受著一次次重擊,從偉岸的身姿變得漸漸佝僂直到最後倒下,他心中充滿了傷感與悲痛。
好在,老沈家還有兩個妖才,沒倒,真沒倒
您養了一個好孫女,也教出了一個好孫兒!
京城的人都說生孫當如陳六合!
京城那些恨不得您死後都要挫骨揚灰的人,又有多少人恨的同時在羨慕您?
人工湖旁,道路上,圍觀的學生越來越多。
陳六合這個及其風『騷』的傢伙很榮幸的成為了全場最亮眼的那一個。
抽著三塊五的紅梅,半靠在三輪車上,這傢伙極力裝出一副歷經滄桑的風塵模樣,目的就是為了能吸引幾名不諳世事的純潔少女,能留個號碼談談人生什麼的。
但有沈清舞這個看似風輕雲淡,但氣場及其強大的妹妹在,陳六合的心思註定要打了水漂。
就算真的會有妹子瞎了眼看上他,也特麼沒有勇氣上來啊。
十幾分鍾過去了,就在陳六合已經開始不耐煩的時候,終於,一輛黑『色』的轎車急衝衝的停在了人群外。
隨後,一個臉『色』沉冷的中年男子下車,大刀闊斧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