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勁風呼嘯,銅像在半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落嚮慕容青峰的膝蓋
可下一秒,銅像卻硬生生的停頓在了慕容青峰的膝蓋之上,銅像與膝蓋的距離,不足一公分而已。
停下的是如此的突兀!
預想之中的慘況沒有出現,眾人都禁不住錯愕了一下,不明所以。
陳六合面無表情的直起身,把銅像丟在一旁,冷冰冰的說道:慕容青峰,我今天放你一馬,就當是還青鸞的債!從今往後,我們互不相欠,下次再落在我的手中,我饒不了你!
下次?永遠不可能會有下次了!這你是報復我的最後機會!或許在十分鐘之後,你就會走投無路。慕容青峰獰笑的說道,絲毫不領情。
陳六合沒去搭理慕容青峰的叫囂,他轉過身,掃視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下老老實實不敢動彈的紈絝們,嘲諷道:看到沒有?這就是差距,哪怕是我身邊的背叛者,都比你們這幫小丑要有骨氣的太多太多!你們吶,除了欺善怕惡之外,什麼都不會了,簡直就是一群笑話。
說完這句話,陳六合的目光一轉,定格在了柳神韻的身上,這一刻,迎上陳六合的目光,柳神韻的心神都狠狠一提,一股寒氣,從腳底蔓延而已!
他知道,陳六合接下i,是要開始對付他了!
柳神韻並沒有恐懼,因為他知道,不管事情怎麼鬧,他今天的小命,不會受到威脅,因為陳六合的所有舉動,都證明了一點,他並不會鬧出人命!
柳神韻的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著,他心中在做著一個艱難的抉擇,是要主動認慫一次,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乖乖跪下,還是要咬著牙關,為自己新增一身風骨,哪怕是爭口氣也好。
可是,他沒有慕容青峰跟陳六合那種的陳年舊情,他有點不敢拿自己的雙腿做為賭注。
就在他極力思考著這些的時候,陳六合走到了柳神韻的身前:柳大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現在輪到你了。
柳神韻深吸了口氣,穩定思緒道:陳六合,你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光靠著一身莽夫般的蠻勁,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用生命的代價i逞得一時之快,真的明智嗎?
陳六合咧嘴一笑,道:我只能說,你們真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也把自己的地位,看得太高了!
柳神韻淡漠的說道:如果你只是想在臨死之前滿足一下你心中那可憐的尊嚴感,那我向一個將死之人低頭一次,又有何妨呢?
不用你動手,我跪下就是了,權當是提前跪拜你的靈位。說著話,柳神韻竟然就如此輕而易舉的跪在了陳六合的面前,一丁點的掙扎和反抗都沒有,乾脆的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但仔細一想,這似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那麼多慘例在前,事實已經證明,今天沒有人能逃過陳六合的踐踏,想反抗的人,下場只會更慘,且結局無法改變!
陳六合笑容玩味的低睨著柳神韻:呵呵,都說你柳神韻是個才子,是個智者,今天一看果然不假,你很聰明!
柳神韻冷冰冰的看著陳六合,道:從小我就明白一個道理,活人,不需要跟一個死人計較太多!
所以,你們這幫沒骨氣的東西,連尊嚴都可以不要了是嗎?看看你們那副熊樣,你們家族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陳六合嗤笑的說道。
如果你死了,這一切,也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沒人會記得,也沒人敢記得。柳神韻鎮定自若的說道,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屈辱之『色』。
你們真以為,我今天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找死?陳六合無比玩味的問道。
除此之外,你不可能有第二種選擇。柳神韻很肯定的說道。
陳六合聳了聳肩,沒有給予任何解釋,他抬起一腳,抽在了柳神韻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