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麼認為的話,也可以!因為你終歸是鬥不過我的!一個遲早要成為手下敗將的人,是將是帥,又有何妨呢?”
李觀棋平靜的看著陳六合道:“成王敗寇,一個註定要失敗的人,是沒人會去在意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定位!哪怕你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一個被多次稱為舉世無雙的男人!”
陳六合當場就很沒城府了吐了口吐沫,滿臉不屑的說道:“這幾年,你跟諸葛銘神那幫人狼狽為『奸』,別的沒學會,虛偽倒是學會了不少!”
“一幫夜郎自大的玩意,我也不知道你們的自信是從何而來!”
陳六合滿臉譏諷的說道:“三年前,要不是老子自己意氣用事,明知道是坑還往下跳,你們能把我拉下神壇?老子不掉下神壇,你們現在算什麼?給我提鞋的資格剛剛夠吧?”
李觀棋輕輕搖頭,不溫不火道:“如果沒出三年前那檔子事,你所能達到的高度,我不予否認,相信你的對手們都不予否認!”
“但你要清楚,那是在如果的情況下!可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你栽了就是栽了!只會在歷史的巨輪下碾壓!你還想重回巔峰,不可能,有太多的人不會允許!”立管起到。
“你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了?你們算個屁啊?你們還想弄死我呢,可我現在不依然活得滋潤?”陳六合不屑的說道。
“陳六合,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大勢早就不在你那邊了!從你鋃鐺入獄,從沈老駕鶴西去的那一刻開始,陳六合這三個字,就已經沉淪!”
李觀棋看著陳六合說道:“你認為,在大勢面前,還允許你這個具備了極大威脅的人,再次上位,再次重登大舞臺嗎?”
“逆天改命這四個字,只會存在夢幻當中,現實中是不可能出現的!”
李觀棋搖頭,道:“陳六合,你不要活在夢裡了!為了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去努力,何必呢?人終歸不能一直靠著夢想而活著!有時候認命,才是對自己的負責!”
聽到這話,陳六合臉上的冷笑更甚,森寒無比:“對自己負責?那誰來對你們的過錯負責?誰來對老沈家承受的屈辱負責?”
“過去式了。”李觀棋說道。
陳六合的臉上盡是不屑,他打量著李觀棋,道:“怎麼?看你說話的樣子,你今天是來當說客的,還是來當牽一隻『迷』失羔羊『迷』途知返的假好人的?”
“我只是不希望事態變得太糟糕。”李觀棋說道。
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道:“李觀棋,你怕了!你感受到了恐怖?是因為我離京城路,越來越近了嗎?”
李觀棋淡漠搖頭:“我說過,我不可能怕你!三年前沒怕你,三年後的今天,更不會怕你!縱然你妙手生花,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內,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又一個的驚詫,但那離你的目標,差距還太大。”
“沒事,路還長,一步一步走!棋盤已經展開,棋子也差不多就位,這場博弈,哪裡有說終止就終止的道理?棋子和棋手加起來,都不計其數了,場面浩瀚,應當繼續到底!”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意味深長道:“我們可要看看,到底這副棋盤上,有多少顆棋子,又有多少個棋手!我更想知道,我一個人,在跟多少人下這盤棋!”
忽然,李觀棋的雙目莫名一凝,說出了一句驚人話語:“陳六合,你就這麼確定,你自己就一定是棋手嗎?或許你也是一枚任人擺佈的棋子呢?”
聞言,陳六合的神情出現了一個很細微的顫顛,他死死的盯著李觀棋,凝聲道:“李觀棋,不要跟我故弄玄虛!”
李觀棋無所謂的笑了笑,道:“陳六合,不要一副世人皆醉你獨醒的姿態!醒著的,可不僅僅是你一個人而已!瞧別人,就是在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