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來,黃詩遠很乖巧的幫陳倒了杯茶水,才坐在陳的身旁。
她輕輕皺了皺一雙細細彎彎的眉頭,道:“哥,你說,為什麼每一代帝王,都要一將功成萬骨枯呢?他們大多數人,繼位的第一件事情,往往都的肅清!哪怕是一些忠臣也無法倖免於難!”
陳笑了笑,說道:“很簡單,清楚一切障礙!讓自己的君位更穩,皇權更集中!”
“可史書上記載,有很多忠臣根本就無二心,不該死啊。”黃詩遠說道。
“丫頭,自古忠『奸』最難辨,而最難測的,也正是人心,一個人今天對你忠心耿耿,不代表明天還能如此!每個人的貪婪會隨著地位越高變得越大,是無窮盡的。”
陳為黃詩遠解釋道:“而分辨忠『奸』的成本又太高太高,只有果斷殺伐,才能把風險降至最低!這就是帝王術了!也是最淺顯的道理。”
聽到陳的話,黃詩遠的心情禁不住有些沉甸甸了起來。
陳輕笑的拍了拍黃詩遠的腦袋,道:“弄權者永遠都是這麼殘酷的,用一句中肯的話來說,這也算得上是身不由己!人心畢竟隔著肚皮呢,叵測且險惡!”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蛋忽然沉悶了下去,貝齒都輕輕的咬緊了紅唇。
連續欲言又止了幾次,半響後,她才鼓起勇氣,開口道:“哥,你和我哥,也是類似於這種關係嗎”
聞言,陳微微一怔,旋即啞然失笑了起來:“為什麼這麼問?”
“哥說,忠『奸』最難辯,你會不會用這種成本最低的方式,來對付我哥?”黃詩遠輕聲問道,眉宇之間,有著抹不開的憂傷。
陳較有興趣的問道:“如果我和你哥有一天反目成仇,你會幫誰?”
“不知道。”黃詩遠很仔細的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
“呵呵,傻不傻?他是你親哥,當然該幫他!”陳輕聲說道。
“哥,會有那麼一天嗎?”黃詩遠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