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瑞明眼中,陳六合只是一個不自量力不知所謂的蠢貨而已!特別是在沈老離世後,沈家都已經徹底沒落,陳六合算個屁啊!
他的心中,更是對爺爺在臨終前,沒有見他,反而要見一個外人感到嫉恨與不滿,更別說連蘇白都陪在爺爺身邊,而他,就只能被擋在病房之外。
“放你個大臭屁!蘇瑞明,你的嘴巴最好放乾淨一點!不然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蘇白怒聲罵道,他跟蘇瑞明一向水火不容,在蘇家,蘇瑞明明著暗著沒少打壓他。
平常情況,他都忍了,可今天蘇瑞明動到了陳六合的頭上,他不可能再忍!
“怎麼,還不允許我說嗎?你們是不是做賊心虛了?”蘇瑞明不依不饒的吼罵道。
陳六合深凝著眉頭,仍舊不怒不噪,他的神情沉悶,相對平靜,只是靜靜的看了眼蘇瑞明,隨後又看了眼蘇耀輝,道:“蘇伯伯,這也代表著你的意思嗎?你確定你不管管?”
蘇耀輝這個人向來不善言辭,為人向來偏向陰沉,是個城府極深之輩。
他當即就怒斥了蘇瑞明一聲,道:“放肆!你爺爺剛走,餘溫未散,豈能容得你這樣放肆?你是想讓你爺爺走了都得不到寧靜嗎?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爸……”蘇瑞明焦急的喊了一聲。
身居高位慣了的蘇耀輝還是很識大體的,沒給蘇瑞明說話的機會,呵斥道:“閉嘴!給我老老實實跪在你爺爺面前懺悔!!!”
蘇瑞明張了張嘴巴,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只好悶聲悶氣的跪下,只不過看向陳六合跟蘇白兩人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蘇耀輝這才對陳六合說道:“六子,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瑞明他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陳六合淡淡的搖了搖頭,看了蘇春雷的遺體一眼,才道:“放心吧,蘇老剛走,我不會在他面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只不過,你的兒子,你該好好管管了!”陳六合輕聲說道。
蘇耀輝沉了沉臉『色』,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也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蘇白冷哼一聲說道:“爺爺一直在堅持著,提著一口氣就是為了能最後見六子哥一面,剛才,爺爺把該囑託的事情都囑託完了,才油盡燈枯的……”
陳六合擺擺手,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老爺子剛走,需要的是辭世之禮好入土為安……”
蘇耀輝對其他人吩咐道:“抓緊去準備一下父親的後事……”
蘇春雷死了,死在了這一年這個夏季的一個上午,辭世時間,八點四十七分,享年六十六歲……
做為一路仕途輝煌,曾擔任過江南省三把手、二把手且最終定格在一把手的蘇春雷,他的離世,對整個華夏大地來說,自然都是一件能夠引起轟動的事情!
這一天,整個江南大地都震了三震,連京城,都發來悼詞,沉痛哀悼蘇老的與世長辭,表達出無盡的悲傷與沉痛……
而江南省,就更不用說了,簡易搭建的靈堂內,來送別蘇老的賓客絡繹不絕,在第一時間,幾乎在江南省有頭有臉的人,都親自到場了……
整個靈堂內,披白掛黑,哀聲漫天!
陳六合沒有像蘇家人一樣帶孝號,但他的腰間,也綁了一根麻繩,寓意著他不是蘇家直系親屬,但他跟蘇家有著不亞於親屬般的緊密關係。
夜晚,廣城的漆黑天空,忽然雷鳴閃電,下起了『毛』『毛』細雨!
蘇春雷的靈堂內,燈火通明,直到這時,仍舊是來送別的賓客接踵不息。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蘇家在江南的地位到底有多高,而蘇春雷在江南的地位,又有多高!他是真正的封疆大吏!
在靈堂內待了一天,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