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反觀黑方,就有些慘不忍睹了,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老將,還有一卒一車。
棋局到了關鍵時刻,林秋月一直在沉思,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
陳六合看了很久,也沒發現林秋月動手,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喂,老頭,這還有什麼好想的嗎?黑方明顯贏了嘛。”
林秋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陳六合,他登時瞪起了一雙老眼,罵咧道:“王八蛋,你是屬鬼的啊?走路無聲無息?想嚇死我這個糟老頭嗎?”
陳六合哭笑不得的翻了個白眼,很不客氣說道:“老頭,想碰瓷也沒你這麼碰的啊,我可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林秋月被氣笑了起來,道:“你這個臭子!”
說著話,林秋月的眼神在陳六合身上來回打量了好幾圈,看得很仔細,半響後才點頭:“嗯,不錯,到外面晃『蕩』了一圈,比以前精神多了,起碼有了朝氣。”
陳六合卻不樂意的撇了撇嘴,指著自己的臉蛋道:“您老人傢什麼眼神,難道就沒發現我帥了許多嗎?看不到我這紅光滿面意氣風發的氣質啊?”
看著陳六合那油嘴滑舌的欠揍模樣,林秋月滿心歡喜,都笑出了聲音,他『揉』了『揉』略顯溼潤的老眼,點點頭,道:“好啊,回來了就好!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到的,今天這不就上杆子來拜見您老嗎?”陳六合胡話連篇的說道。
“還算你子稍微有那麼一點良心!”林秋月笑罵了一聲道,當然,以他那老狐狸的智慧,怎麼可能不知道陳六合這話是參雜了水分的?只不過他懶得去揭穿而已。
“老頭,你還真是閒的無聊啊,自己跟自己下棋,還下出這樣一副臭棋,你這水平,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陳六合看著棋盤,毫不客氣的損著林秋月。
林秋月吹鼻子瞪眼,道:“兔崽子,你懂個屁,這盤棋才叫真正的精妙,殺機暗浮『蕩』氣迴腸,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聞言,陳六合啞然失笑,也懶得去跟林秋月爭辯了,他再次打量了幾眼棋盤,很篤定的說道:“老頭,你也別舉棋不定了,不用下了,黑方必勝,棋勝半籌。”
林秋月挑了挑眉頭,道:“這話怎麼說?你看看,紅方佔了絕對的優勢,已經形成了圍剿之勢,而黑方只有孤零零的殘將與一車一卒,看方陣和實力,都是紅方必勝啊。”
聽到這話,陳六合『露』出了一個狐狸般的笑容,看著林秋月,道:“老頭,這可是你自己博弈出來的結果,你會不知道誰的贏面更大?我可不信。”
被陳六合看穿,林秋月也輕笑了起來,道:“說說你的看法。”
“這還用得著說嗎?紅方表面上看起來的確兵強馬壯,優勢太大!可在這棋盤上,楚漢河界的兩邊,黑子已經深入敵營,直搗腹地,威脅顯然更大啊。”
陳六合指了指棋盤,說道:“黑方要把紅帥『逼』入死境,只需要兩步便可,而紅方想要將軍,也是兩步!但這下,可輪到黑方落子了吧?這就是棋勝一招啊!”
聽到陳六合的見解,林秋月再次笑了起來,道:“你子的棋力還是這麼高啊。”
陳六合笑著說道:“您老人家也早就知道結果了吧!剛才一直舉棋不定,肯定不是在考慮黑子能不能將死紅子,而是在考慮,紅方還有沒有翻盤的可能『性』,對嗎?”
林秋月一楞,大笑的指了指陳六合,道:“好子,不愧是我林秋月的孫子。”
陳六合非常得意的笑了起來,一屁股在林秋月身旁坐下,他再次看了眼棋盤,隨後轉頭看著林秋月,忽然道:“林爺爺,棋盤照心啊!你的用心良苦,我心裡都知道。”
林秋月也沒避諱,拍了拍陳六合的肩膀,道:“這棋盤,多